隻讓她看這一點,是想讓她產生恐懼,對容戩離心,甚至仇恨。
如果她一點記憶沒有恢複,她會如對方所願,但她和他有三世的情緣,這一世是前世的翻版,或許他同樣做過那件事,對她同樣是‘補償’,可是還有一世呢?
她記憶雖然不多,卻清晰地看見那是完全不同的年代,不同的經曆,他為了保護她,用後背為她阻攔住爆炸的衝擊力。
他為她做的那些,如果隻是‘補償’,未勉太過牽強。
記起的零星記憶,無法連接,一個個跳出來,就像一個一個隨時可有踩中的雷,不知道什麼時候,就會把人炸粉身碎骨,讓美好的日子變得支離破碎。
就算她念著他的那些好,睜隻眼閉隻眼的過,但心裏的結不解,最後痛苦是兩個人。
還有就是,她要像父親所說……改變一切。
她要改變上一世的命運。
要做的事太多,不能一直留在他身邊,在他庇護下生存。
鳳血族和炎皇族之間的事,她不想參與,但她也不能因為他舍充自己的母親,同時也不願意為了母親,去與他為敵。
所以,在這種時候,避開是最明智的。
否則他們之間的感情就會成為羈絆,讓他們淪為族裏的棋子。
一個黑影從窗口晃過。
墨小然立刻警覺地閃身窗邊,猛地推開窗戶,窗外站著一個黑影。
幻魔!
墨小然眸子微微一沉。
她去雲山求醫,回到蒙雷時,學員已經離開,她再沒見過上官雨桐,幾乎忘了她的存在。
這時看見上官雨桐的幻魔,不但不吃驚,反而覺得理所當然。
上官雨桐是炎皇族的,容戩是炎皇帝國的儲子,容戩成親,炎皇族怎麼可能不來人?
墨小然平靜地看著站在窗外的幻魔,問道:“上官雨桐要見我?”
幻魔‘嗖’地一下,飄了開去。
墨小然幾乎不加思考地跳出窗口,跟了上去。
去到貴賓留宿的宅院,幻魔化煙消失。
墨小然看向站在一株冷杉前的上官雨桐,“我今天洞房花燭夜,你這樣公然去找我,是不是不合適?”
上官雨桐平靜地打量墨小然身上的喜服,喜慶的顏色,卻在這夜色裏,顯得說不出的冷清,“都獨守空房了,還說什麼花燭夜。”
墨小然渾然不在意上官雨桐的刻薄話,道:“我就算獨守空房,你不也嫉妒著,否則的話,大半夜不睡覺,去找我幹嘛?”
“不錯,我確實嫉妒你。你在我眼裏,除了漂亮一點,靈力好一點,還有什麼好?刁蠻任性,整天惹事生非,要人跟著你幫你擦屁股。”
墨小然笑了,“你難道不知道,在女人眼裏一無是處的女人,往往是喜歡男人喜歡的。女人不惹事,男人哪來表現自己能力的機會?相反,如果女人太能幹,太冷靜,反而讓男人避而遠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