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小然將金針刺進容戩頭頂的百合穴,利用金針,將鑲嵌在他大腦裏的靈力一點點抽出。
尖銳的痛瞬間在容戩頭頂深處傳了開去,隻轉眼間,半邊頭都痛得發麻。
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,意識慢慢變得模糊。
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。
解封的原理,墨小然反複斟酌過,但真正施展起來,才發現,自己想的太天真了。
那些靈力早已經和他融為一體,根本無法抽離。
如果強行抽離,他的大腦會跟著受損。
到時不是失憶,而是把命都要丟掉。
墨小然不敢再試,慢慢撤回靈力,把金針抽了出來。
容戩一直強力支撐,這時再也支撐不住,往後倒去,墨小然忙將他扶住。
見他眼睛緊閉,臉色慘白得不像活人,吃了一驚,一邊扶他躺下。
容戩見墨小然滿麵焦慮,強忍那寧肯死,也不願意承受的痛,輕道:“我沒事,這次不行,下次再來。”
墨小然咬著唇不答,實踐和原理差了太多,光這一下,就差點要了他的命,哪裏還敢再來第二次。
容戩看著她微微一笑,但那笑實在太虛弱無力,墨小然看得越加的心酸,“對不起,我太無能了。”
“你不是無能,是被封印了靈力。”
她的體內有一個和他一樣的封印。
那個封印會壓製他們靈力,沒有足夠的靈力,那些能力就不會領悟。
“小然,別急,總有一天,我會幫你解開封印。”容戩說完,眼前一黑,昏了過去。
墨小然飛快地把向他的脈搏,他脈搏紊亂,墨小然臉色一變,一邊叫忠叔去請莫言。
一邊配了藥,讓阿祥拿去煎熬,她自己則握著容戩的手,將自己的靈力慢慢地渡進他的體內,強行壓製他亂竄的真氣。
莫言跟著忠叔一跑小跑而來,沒來得及喘氣,就直奔床前,看了看容戩臉色,再一把脈,皺緊了眉頭。
從藥箱中取出一些藥丸喂容戩服下。
“怎麼會弄成這樣?”
墨小然一臉慚愧,把解封的事說了一遍,“我太想當然了。”
莫言道:“不必過於憂慮,不會有性命危險。”
“他的脈搏為什麼這麼古怪?”墨小然覺得容戩紊亂的脈搏和尋常人有極大的區別,是她從來沒有聽說過的。
莫言把墨小然的表情看在眼裏,暗暗擔憂,從容戩的脈搏看來,容戩體內靈力失控,要變成獸形,但墨小然不斷地給他灌入靈力,強行壓製他控製的靈力,讓他強行保持著人形。
這樣下去,容戩還是會被逼出獸身,除非……
“他體內積著的邪毒剛剛控製,身體虧虛得厲害,現在又強行承受衝印之痛,最終不能承受,才會出現在這種情況。”
“那現在要怎麼辦?”墨小然相信,莫言能說出原因,那麼就一定有辦法治。
“每隔一個時辰用熱水擦身,讓他血液循環盡快恢複正常。”
“好,還有呢?”墨小然聽了鬆了口氣,莫言果然有辦法。
“還有就是……”莫言看了看墨小然,麵露難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