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小然冷哼一聲。

秦修彥笑著走到墨小然麵前,隻覺幽香撲鼻,卻不是脂粉之香,而是身體自然所帶,心裏一蕩,用扇子去挑墨小然的下巴。

“找死!”墨小然的臉冷了下來,手指輕彈,一粒紫焰火星彈在扇子上,紫焰瞬間把扇子燒成灰渣,火苗快速往上延伸,眼見就要燒到秦修彥的手。

秦修彥嚇得連忙丟掉剩下的一點扇子柄,往後急急退開。

驚愕地看著墨小然。

他做夢都沒想到看上去嬌柔得像花兒一樣的小丫頭,居然有這能耐。

接著細想剛才墨小然的動作,根本沒有什麼招式,覺得她厲害的不過是那點火。

但即便是這樣,也不敢再隨便動手動腳,“容戩中了那要命的邪毒,不能碰活,你跟著他隻能守活寡。再說他那毒,隨時隨刻毒發攻心,誰知道還能活多久。以我現在的地位,很快就是下一任的燕皇,如果你肯肯乖乖從我,等我做了皇帝,給你一個貴妃之位。”

墨小然嘴角抽起冷笑,“這大逆不道的話,你也敢說,你就不怕你老子砍你的頭?”

秦修彥輕笑一聲,將扇子搖了搖,“你連太後都不怕,我有什麼怕的?再說長子繼位,天經地義,我又怎麼大逆不道了?”

“可惜你隻是一個庶子。”墨小然並不認為嫡子和庶子有什麼區別,但這話用在秦修彥身上,卻再合適不過。

秦修彥的臉色果然立刻沉了下去。

他對自己庶子這個身份恨之入骨,明知道自己母親是被賈妃害死,卻還得叫賈妃為母親。

在人前,他不表露半點,但在人後,他光想想就恨得咬牙。

賈妃……

他需要依靠這棵樹來讓自己奪到皇位。

等大事成了,他第一個要解決就是賈妃。

秦修彥平時把這份恨意埋得極深,但被墨小然卻輕輕鬆鬆地挑開他的偽裝,直接他心窩。

暗暗著惱,重哼了一聲。

墨小然是衝著鳳夫來的。

這個鳳夫一直沒有露麵,她幾乎當他是空氣。

但偶爾想起,心裏總覺得不踏實,因為她已經變心愛上容戩。

鳳夫不浮出水麵,她就沒辦法解決掉這件事,這件事就是埋在腳下的雷,隨時會爆炸,炸得她屍骨無存。

她不想容戩再為她的事操心,所以才不告訴他鳳夫的事,自己獨自赴約。

但秦修彥卻對鳳夫的事半字不提。

他不提,她也不會先提,因為對方感覺到她緊張,就更會在這件事上做文章,她的處境就會變得被動。

“如果你找我來,就是為了說這些荒謬之言,我不陪了,告辭。對了,我對你們燕國後宮妃子的位置沒有興趣。”

秦修彥冷哼,“你跟著容戩雜種,不就是想當上九王妃?”

“那是我的事,無他人無關。”墨小然聽他左一個容戩雜種,右一個容戩雜種,更是反感,轉身走人。

秦修彥滿肚子酸味,“原來你果然對容戩雜種是有情義的。”

墨小然嘴角浮上一抹譏誚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