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一甩,“叭”地一聲,收了收手折扇,朝容戩的院子去了。
墨小然等秦修彥走開,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。
九王府向來清靜,不讓人隨便走動。
以容戩的威望,秦修彥沒理由這麼大膽子,在九王府裏四處亂晃。
皇家之人為了權利,明爭暗鬥,已不是什麼秘密,但是秦修彥大搖大搖地出現在這裏,那麼容戩……
墨小然打了個寒戰,轉身往容戩的寢院急走。
詩梅四個丫頭忙小跑著跟上,遠遠跟著秦修彥。
到了院外,見一個衣衫華貴的中年男子出來,秦修彥忙迎了上去,神色恭敬。
能讓秦修彥畢恭畢敬的人,隻能是大燕的皇帝。
墨小然暗吃了一驚,忙隱身樹後。
秦修彥問道:“父皇,九皇叔他怎麼樣了?”
帝皇不答,嘴角卻微微勾起,浮上一絲笑意,看來,他在容戩屋裏看見的情形讓他非常滿意。
墨小然看著帝皇嘴角的笑意,非旦沒覺得安心,反而越加的不安。
那表情,像巴不得容戩早點死掉。
同時對皇家的人越加反感。
容戩為他們守住江山,他們享受著容戩帶給他們的太平盛世,不但不念他的好,看見他病了,反而高興,真是無情無義到了極點。
等皇帝和秦修彥走遠,急衝進去,守在門口的下人們個個戰戰兢兢,像是要大難臨頭。阿福也是一臉擔憂,見墨小然過來,忙道:“墨姑娘,你快去看看王爺吧。”
墨小然的心陡然一緊,邁進門檻,飛奔到床邊,見容戩麵色赤紅,氣若遊絲。
伸手在他額頭上一摸,熱得燙手,吃了一驚,她離開的時候,還好好的,怎麼一會兒功夫,竟燒得這麼厲害?
忙把向容戩脈搏,脈搏十分古怪。
向阿福問道:“剛才皇上來的時候,你在不在跟前?”
阿福道:“在跟前。”
“他有沒有對容戩做過什麼?”
“沒見做什麼,他就叫了王爺幾聲,見王爺病得迷糊,不知道搭理人,坐了一會兒就走了。”
“他這燒是什麼開始的?”
“就剛才突然就燒起來了。”
“怎麼不叫大夫?”
“我正要去叫,姑娘就來了,我這就去叫。”
“不用了,你去打溫水來。”墨小然的醫術現在雖然還比不上莫言,卻比其他大夫好了許多。
阿福忙小跑著出去。
阿福一走,墨小然伸手去戳容戩的額頭,“還裝?”
容戩嘴角勾起一絲笑意,抬手握著墨小然的手,睜開著眼,雙目炯炯有神,臉上那些不正常的紅已經褪去。
墨小然用沒被他握住手,再摸向他額頭,體溫也已經恢複正常。
“你怎麼弄的?”
“我隻是運了點真氣。”容戩微微一笑,對墨小然不必要隱瞞,“剛才嚇到了?”
“我在門外看見大燕的皇帝和他兒子……怕他們對你不利。”墨小然相信以容戩的聰明,他自己的皇兄是什麼樣的人,不用她多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