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看穆老爺子平時總笑笑嗬嗬,和藹可親,可一說到醫術方麵,卻是嚴厲苛刻到了極點,墨小然稍有差錯,這打罵受罰可是半點不留情。
沒幾日下來,墨小然的手臂上全是藤條印子。
香草也是這麼過來的,早已習慣,見她受罰,還在一邊伸長了舌頭做怪相。
容戩看次看見墨小然挨打,都會皺緊眉,像是打在他身上一樣,但他沒像以往一樣跳出來護著她。等穆老爺子走了,就會偷偷裝一小罐藥水遞給她,“拿這個去擦擦,止痛效果很好的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
香草伸了脖子過來,望了一眼,道:“肯定是我師兄告訴他的。”
墨小然微揚了揚眉,“你和莫言聯係上了?”
容戩‘嗯’了一聲,壓低聲音道:“他偷偷教了我些山裏的生存法則。”
墨小然抿嘴笑了,感覺他們像在家長眼皮底下搞小動作的孩子。
聽完容戩的一些解說。
墨小然總算明白了,為什麼總有個爐子上熬煮著這種藥水,想來是莫言和香草長期備著,被罰後隨時能派上用場。
有這樣的嚴師,難怪莫言年紀輕輕就能有那麼一手好醫術。
每日除了治病的時間,全用來背記藥草上了,好在墨小然記憶超好,沒幾日時間,那些藥水便派不上用場了,正自得意。
香草抱了一大捆的書來,放在桌上,對她道:“師傅,讓你把這些全背了,一個月時間。從第一本看起,他會每天抽查。”
墨小然很能背書,也背過很多醫書,本不以為然,隨手一翻,發現竟全是尋常難見的凝難雜病,頓時小臉苦得皺成包子。
容戩不無擔心的看了看她,她的手臂隻怕又要不保了。
墨小然看向容戩,容戩在山上的日子,也不是天天睡覺吃飯,而是學習各種封印之術。
封印之術涉及到奇經八脈,十分複雜,難學程度不輸於醫術。
以穆老爺子的苛刻,絕對不會放水。
想到上山這一個月時間,幾乎是天天挨罰,而香草也是隔三岔四的挨打。但容戩,每天給她們煲煮湯藥,他自己卻極少挨罰。
不由奇怪道:“你怎麼不挨打?”
“運氣……”容戩神色淡淡,幫她整理著晾曬在院子中的藥草。
“穆老爺子那兒也能有運氣可言?”墨小然不信。
容戩睨了她一眼,不答。
“他那裏是運氣,你能像他一樣,我師傅教一成,他就自己意會後麵三成,師傅教他五成,他能把後麵全學會了,還把師傅問得啞口無言,你也挨不了打。”香草背著一個藥簍回來了。
容戩接下香草背上的藥簍,熟練地將裏麵的藥草分開來,曬的曬,搗的搗。
如果墨小然不是和他一起上山的,都不敢相信他不懂醫。
“除了莫言師兄,我還沒見過悟性這麼高的人。師傅的封印之術,除師兄從來不教別人,連我都不教,卻教了他,我當時還覺意外,後來才知道師傅看人可真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