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樓猛地給了她一個心窩腳,小鳳身體飛了出去,重重地摔在地上,噴出一口血,痛得臉色發白,再起不了身。
趴俯在地上,道:“奴婢跟隨主子多年,忠心耽耽……”
重樓勃然大怒,上前掐住小鳳的脖子,怒道:“你這點‘忠心’也敢拿出來的說事?我等了她九年,才等到今天,你對我忠心,就該把她給我服侍好了,結果你居然敢逼走她。”
“奴婢是……是為主子著想……”小鳳頓時不能呼吸,驚恐地看著重樓,她做夢都沒想到那個小姑娘和主子還有這層關係。
重樓想到不容易讓墨小然來到自己身邊,卻被這賤婢逼得重回到容戩身邊,把她千刀萬剮都解不了心頭恨。
冷哼了一聲,手中用力,隻聽‘哢嚓’一聲,把小鳳的脖子捏碎,手一鬆,小鳳軟軟地倒地上,沒了呼吸。
飛狼膽戰心驚,連呼吸都屏住。
重樓起身,道:“處理掉。”說完轉身離開。
飛狼上前,取出化屍粉,倒在小鳳身上,轉眼間,小鳳的屍身化成一灘濃水。
喚了下人提水進來洗去地上的濃水,確認沒有任何紕漏,閃身離去,消失在夜幕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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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小然從塔裏出來,聽見笛聲傳來,停了下來。
容戩和重樓都擅長吹短笛,但即便是同一首曲子,他們兩個人吹出來的調子完全不同。
這笛子是重樓吹的。
她在南村不辭而別,重樓一定會找來。
重樓出現在這裏,一點也不意外。
墨小然的耳邊仿佛響起容戩的聲音,“我嫉妒了!”
輕咬了唇,遲疑了一下,才往笛聲傳來處而去。
山坡上,男子仍然衣袂飄飄,清蕭脫俗得像要乘風而去,濃墨描繪出來的眉眼活Y色Y生Y香,妖嬈嫵媚,卻沒半點女兒氣。
他看見墨小然,收了最後的一個音符,含笑看她。
墨小然放慢腳步,走到他麵前,“還沒離開?”
“要走了,走之前,來看看你。你身子怎麼樣了?”
“托你的福,吃了那麼多赤陽參,已經沒事了。”
重樓見她墨小然臉色已經恢複正常,知道她身上的寒疾已經完全壓製住,“小鳳她……”
“我隻是想回古塔,又怕你不肯放我走,才不辭而別,和她沒有關係,你別怪她。”
重樓輕點了下頭,見墨小然對他的事,不多問半句,心裏有些失落。
“聽說小召是邪物。”
“也不算是邪物,不過是一個舊識借屍還魂。”
“舊識?”
墨小然知道說漏了嘴,道:“這件事,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,等以後慢慢說給你聽。”
“好。那她現在……”重樓已經聽說墨小然被換臉的事,而現在小召下落不明。
“石磊天天到處找她,躲著不敢出來。”
“小然,跟我回去吧,修煉不是非要在古塔。這裏太危險,我不放心你一個在這裏。”
“我不是一個人。”
重樓微愕。
“我在這裏有很多朋友,有什麼事,他們都不會坐視不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