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沒有看到墨小然?”
“沒有。”
容戩丟下他急匆匆地走了。
衛風奇怪,見容戩房門大開,進去一看,卻見正在穿衣的尉遲佳瑜,頓時一愣,忙退了出來。
莫言見衛風神色有異,不由地往屋裏瞄去。
看著正在整理頭發的尉遲佳瑜,心裏有一種不祥之感,容戩雖性情冷漠,但即便是沒有記憶,對墨小然仍是愛之入骨,絕不是亂性之人。
退到尉遲佳瑜看不見的角度,見尉遲佳瑜向門口看了看,不見有人,立刻飛快地拿了剪刀剪下床單上的落紅。
本以為她要收起來,做為證據,沒料到她竟把粘有血跡的床單打火點燃,丟入火盆,接著又去收拾了打碎的灑壺,開門出來。
開門見站在門外的衛風,嘴角微揚,有些得意,證人有了。
衛風瞪著尉遲佳瑜的背影,嫌棄地一皺眉頭,直覺容戩著了這壞女人的道。
但這種事,就算容戩是被算計,也是自己大意。
事情沒弄明白,他也不好直接向尉遲佳瑜問話,隻有等容戩回來,先問明白怎麼回事,再做打算。
莫言覺得事情蹊蹺,如鬼魅一般竄到火盆前,撈起那塊尚未燒盡的床單,撲滅火苗,就著月光細看,臉色微變,收入袖中。
又拾起地上收拾漏掉的酒壺碎片,放到鼻邊聞了聞,皺了眉頭。
衛風跟了進來,問道:“是不是酒有問題?”
“嗯。”
“二師兄太大意了。”
莫言不答。
不但酒有問題,床單上的血,也有問題,但手段並不高明,以容戩的謹慎,不可能中招,昨天發生了什麼?
“等他回來再說。”
****
墨小然不相信容戩會喜歡尉遲佳瑜,但她接受不了看見的事情,接受不了容戩和尉遲佳瑜有了肌膚之親。
另外尉遲佳瑜是龜遲國的公主,容戩和她發生了關係,就得對尉遲佳瑜負責。
無論容戩對尉遲佳瑜負責,還是不負責,她都沒辦法接受。
心中痛極,腦中卻是一片空白,她跌跌撞撞地出了學員住宿區,也不看方向,一味狂奔,到底要去哪兒,她不知道,隻是想遠遠的逃開。
突然一頭撞進一個人的懷中,抬起頭,看見一張戴著銀色麵具的臉,是曾在的提督府救過她的銀麵。
銀麵拉住她,望著她傷心欲絕的眼,心裏一痛,“墨姑娘,出了什麼事?”
墨小然從容戩房裏出來的時候,聽到容戩的叫喊,知道他追了出來。
她這時心裏亂不能思考,不想在這種情況下麵對他。
抓住銀麵,急道:“帶我走,求你快帶我走。”
銀麵將她攬在懷,腳一蹬躍上房頂,幾個起伏已遠離,回頭望去,隱約見容戩衣衫不整追上來,神色焦急。
心裏一緊,難道墨小然被他………
正想詢問,感到懷中人兒身體微微地發抖,低頭一看,見墨小然小臉白得嚇人。
壓下心中疑問,抱著她奔向另一處幽靜的小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