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召見彩兒沒再攔著,提著食盒上了樓,一直進到裏間。
打開床上的開關,啟動暗床。
暗床上已經沒有人。
她見床上沒人,同樣沒太多的表情,把暗床關攏,提著食盒又出去了。
仿佛這隻是每天要做的事,至於結果如何,她就不關心了。
容戩看人極準,但這一瞬竟沒看出她是真傻,還是裝傻。
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忙隱去身形,接著見十幾個侍衛跑來,直奔彩兒麵前,二話不說地把彩兒架了起來,匆匆拖走。
彩兒不知道是嚇到了,還是在意料之中,雖然嚇得臉色慘白,卻並不反抗。
容戩等侍衛走遠,才悄悄跟了上去。
見彩兒被帶進一間屋子。
容戩如同鬼魅一般繞開守衛,悄然無聲地貼在一處隱蔽的房梁,透過窗花格子,往裏看去。
元奎冷冷地打量跪在地上的丫頭。
彩兒嚇得身子不住哆嗦。
元奎冷冷開口,“你不用害怕,隻要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,我不會為難你。”
彩兒忙道:“島主想問什麼,隻要奴婢知道的,一定毫無隱瞞。”
元奎道:“平時就你跟在白桃身邊服侍?”
“還有一個敏兒,不過敏兒不久前死了。”
“怎麼死的?”
“她對九王不敬……被九王殺了……”
“這麼說,白桃的事,你都知道了?”
“夫人並不是什麼事都告訴奴婢,奴婢隻知道夫人讓奴婢知道的一部分。”她這說的是實話。
“那你就說你知道的那些。”
“知道的那些?”彩兒怔了,她知道的事那麼多,島主是要知道哪些?
她看了元奎一眼,見元奎臉色一沉,嚇得忙重新低下頭,道:“夫人常和石家小少爺……私……私通。”
元奎皺眉,他要知道的不是白桃的風流爛事,“她和石磊的鬼混,難道隻是為了快活?”
“她……她常讓石少爺幫忙打聽消息。”
“哪些消息?”
“這些事是敏兒負責的,我……我不太清楚。”
元奎知道,以前白桃與眾權貴來往,都是由敏兒從中奔走,對彩兒的話,也不懷疑,“那梁仲呢?”
“梁仲……”
“你把關於梁仲的事,全說出來。”
“以前從來沒有聽夫人提起過梁仲,隻是那天聽說梁家兄弟在島主家裏下了三天的棋,之後也再沒提起過。”
元奎眸子猛地眯了起來,梁家兄弟在利用了三天時間,幫他把密室改修,在密室裏又添加了一間密室。
看來白桃接近梁仲,果然是衝著這間密室去的。
隻是梁仲死了,白桃卻下落不明白。
捕頭雖說白桃凶多吉少,但沒見到屍體,他並不能完全放心,畢竟白桃是從時光通道裏來的,誰知道她會不會從時光通道逃走?
他雖然試過多次也進不了那個通道,就像是隻能進不能出的單向通道,但天下事無奇不有,他不能確認那個通道真不能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