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樓外靜聽了會兒,知裏麵空無一人,不再多想,奔到大床邊,尋到機關,輕輕一按,床板果然翻開,墨非君被緩緩從大床夾層裏升起。
墨小然看著雙目緊閉的墨非君,鼻子一酸,輕喚了聲,“爹。”
墨非君沒有任何反應。
墨小然正想查看墨非君是怎麼回來,突然聽小樓外傳來白桃的聲音,“彩兒,石磊那邊可有回話?”
“夫人,石公子說島主沒有另外建密室,不過前不久卻請了梁家兄弟去他屋裏下了三天的棋。”
白桃飛快地看向彩兒,一瞬後,眼裏慢慢地牽出一抹笑來。
梁家兄弟是元奎的死忠,去陪他下三天的棋,本沒什麼奇怪。
隻不過,梁家兄弟擅長修建密室。
元奎藏魔核的新密室沒修去別處,而在他的住處。
狡猾的狐狸。
不會有人想到,他竟把新密室修在被暴露的舊密室裏。
“好了,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,奴婢告退了。”
白桃細碎的腳步聲向寢室走來。
墨小然忙再次按下機關,將榻恢複原樣,轉眼間白桃的腳步聲已到了二門外。
墨小然來不及多想,打開最近的櫃門,鑽了進去,剛掩上櫃門,就看見白桃帶著醉意走了進來。
白桃徑直走到大床邊,打開機關,把墨非君升了上來,解開他胸前的衣襟,露出裏麵雪白的肌膚。
幾根蔥蔥玉指輕撫著墨非君的胸脯,幽幽道:“三年了,你也服了這麼多仙丹靈藥,怎麼還沒有半點感覺呢?寶貝已到了受孕期,我沒時間再等了,我不信你真的不能有一點反應。”
說完站起身來,緩緩地脫著身上的衣物,用極其誘惑的聲音道:“師弟,你睜眼看看我,看我美嗎?”
但無論她如何擺弄腰肢,墨非君依然是雙眼緊閉。
白桃上榻側臥下來,肆意地撫摸著墨非君的身軀,臉上泛起紅暈。
墨小然看著她作賤著父親,怒從心起。
但她不能打草驚蛇,隻能忍著。
白桃的手從墨非君的胸脯慢慢下滑……
忽地,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,“拿開你的髒手。”
白桃像被針紮了一樣,跳了起來,隨手抓起一件衣衫裹在身上,緊緊盯著花門外,叫道:“既然來了,為什麼還要躲頭縮腦?”
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身影飄了進來,銀白的長發盤成有髻,既老又醜的臉上,布著一條條赤紅的疤痕,在燭光下顯異常恐怖。
白桃看著來人,後退兩步,厲聲問道:“你是誰?怎麼會在我的府中?”
墨小然看見那張醜臉,卻吃了一驚。
鳳血族的惡婆婆,她為什麼會在這裏?
惡婆婆緊緊地盯著白桃的臉,“聽說落霞仙子練邪功,一張臉變得麵目全非。”
白桃吃了一驚,警惕地盯著麵前的醜老太婆,“我不知道你說什麼,你是什麼人,竟敢私闖提督府,你是不想活了?”
“哼,還裝?”惡婆婆突然身形一動,眨眼間又回到了原地,手上卻多了一張人皮般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