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戩冷喝道:“滾。”
那女子‘哇’地一聲哭了出來,接著傳來躍下圍牆遠去的聲音。
墨小然剛才情動,完全沒察覺有人躍上牆頭,不知道那人有沒有看見這屋裏情形,臉上紅一陣白一陣。
問道:“那人來了多久?”
“有一會兒。”容戩低頭看她,見她臉上陰晴不定,浮上在這張厚臉皮上少有見到的羞憤,眉梢不由地輕輕一挑,眼裏多了分玩味壞笑。
“你怎麼不早說啊?”墨小然忍來忍去,最終沒能忍住,爆發出來。
“你知道外麵有人,還能讓我碰?”他眸子裏閃著又邪又壞的笑意。
“你要不要臉?”墨小然氣黑了小臉。
“你還有臉?”容戩手指捏上她滾燙的小臉,湊到她耳邊,輕道:“你剛才叫得那麼銷魂,可惜聲音小了點,如果再大聲點,她就不好意再聽下去。”
“啊!”墨小然直接被這混蛋氣瘋了,猛地抓住他的手,狠狠地一口咬下。
咬死你這個讓姑娘丟人現眼的死混蛋。
窗格上雕花很密,如果隻是站在牆頭,不貼上來,看不見屋裏情形,但聲音卻是聽得見的。
他明知道外麵有人,還那樣對她。
這事萬一傳出去,讓她怎麼見人?
這混蛋簡直是可惡之極,十足十一隻禽獸。
***
尉遲佳瑜本來以為墨小然被石磊弄走,天下總可以太平。
沒想到,墨小然竟回來了。
尉遲佳瑜把石磊的無能罵了百八十遍。
但人已經回來,隻有再另外想辦法除掉墨小然。
可是墨小然狡猾得像狐狸,居然住進的提督府。
就算她有千萬種手段,也沒地方可以使。
但這麼放過墨小然,她不甘心。
於是不時地去提督府外盯著,找機會收拾墨小然。
結果發現容戩每天往提督府跑。
容戩和李洪海並不親近,他去提督府隻能是為了墨小然。
這一發現更讓她氣憤。
這天,她看見石磊帶傷從提督府出來,接著看見容戩帶著墨小然出府。
容戩從提督府出來,就發現了她,但他好像在氣頭上,對她完全不理會,直接帶著墨小然走了。
尉遲佳瑜神使鬼差地遠遠跟了上去。
元奎請了莫言上島,就給了這間宅子給莫言和容戩住。
尉遲佳瑜在知道容戩這幾天住這裏後,曾偷偷來看過,所以輕車熟路。
她看見容戩是宅子的方向去了,知道他回了宅子。
站在街口看見莫言離開,想到那宅子裏隻剩下容戩和墨小然,心裏就像貓兒抓一樣難受。
這些日子,容戩不待見她,但她對他的迷戀和渴望一天深過一天,她做夢都想,等離了島,讓父親想辦法把她嫁給容戩,哪怕是側妃也行。
可是容戩被墨小然迷得神魂顛倒,她光想想,心裏就堵得厲害。
遠遠望著院門,磨得牙都要碎了。
在街口走來走去,等了半天,都不見墨小然出來。
實在忍不下去,跑到宅子外。
院門關著,她繞到屋後,悄悄躍上圍牆。
容戩的聽力太好,她不敢再靠近,站在圍牆上,借樹枝遮去身形,向屋裏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