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小然見李洪海不說話,又道:“大人不想幫我查?”
“查,當然要查,隻是你這線索,是不是太少了點?”
“我也知道線索太少,所以才害怕得住到你這兒來啊,如果線索多,我直接找容戩和衛風他們了。”墨小然說得理直氣壯。
李洪海頭大如鬥,墨小然記得一些,又不記得一些,沒有任何一點有用的線索,就讓他去查。
關鍵是不知道她是真不記得,還是假不記得。
感覺就像,她畫了個圈,讓他去跳。
如果他實打實的查,墨小然自然沒話說,但問題,她的仇家,個個都是和他有密切關係的人。
他不可能為了她墨小然,把自己的左右手全砍了。
這個墨小然實在是個大麻煩。
李洪海想了一想,最後決定和墨小然打太極。
反正她讓他幫忙查,又沒說多久查出來。
再說她給的線索沒半點用,他就拿沒有線索當借口,也能拖好一陣,拖到這件事淡了,不了了之。
主意打定,李洪海也就由著墨小然在自己府上住著。
她再住得久,也頂多再住九個月。
等離島的時間到了,她總要滾蛋。
墨小然皮嬌肉嫩,年齡又小,受了這麼重的傷,到了晚上便開始發起燒來,雖有大夫開的藥,但傷口仍舊惡化,這可急壞了李洪海,把府中的大夫個個踢了個跟鬥。
如果莫言沒到,墨小然就死在了自己府上,容戩和衛風絕對不會善罷甘休。
每隔一個時辰,就差人去問,結果回來的消息都是高燒不退。
李洪海想到墨小然這麼個熱饃饃如果爛在了自己手中,那他今後的日子恐怕也就不好過了,急得一宿沒合眼。
正急得沒辦法,聽下人傳話說,“九王和莫大夫來了。”
李洪海心裏一喜,忙跳起來,要迎出去,突然想起容戩是一起來的,想著容戩那殺人的眼神,坐了回去,吩咐管家,道:“你去招呼,就說我不在府裏,記住了千萬不能怠慢了人。”
管家見李洪海不去,明白了。
他家大人是不肯去看容戩的臉色。
再說,萬一容戩說話難聽,沒能忍住氣,就把人給得罪了。
由他們下人應付,就算惹惱了容戩,可以說是下人不懂事,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。
管家猜到李洪海的心思,但他是奴才,哪敢違逆主子的意思,隻求小心應付,別惹惱那個煞星九王。
管家趕去大堂,見容戩板著臉站在窗前,他身邊椅子上坐著一個溫文的男子,一身一塵不染的素色衣袍,和容戩一比,相貌就算不上出眾,但幹幹淨淨的一個人,看上去極為舒服。
隻是……太年輕。
不過二十來歲,很難相信,竟是大名鼎鼎的神醫莫言。
但人是和容戩一起來的,他哪敢質疑人家的身份。
匆忙上前,向二人行禮。
容戩不耐煩,隨便皺眉,算是應了。
莫言倒是好脾氣地微微一笑,“不必客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