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邪環視四周,除了這口棺材,再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藏屍,到底師傅的屍身在哪裏?
難道屍變成了邪物?
還是在……
他的視線也落在了那口棺材上。
墨小然見吳邪緊盯著那口棺材,不由地看向他手指上的指環,見指環上有微弱的光忽閃忽滅,靈光一動。
難道日記的主人會在這裏?
忽然石壁上的明珠暗了下來,眾人的心髒不約而同地收緊,四下裏寂寥無聲,隨著眾人的心跳聲,明珠一明一暗,讓原本陰冷的石屋顯得異常詭異。
一個陰森森,悶沉沉,卻又似嬌若無力的聲音從石棺裏傳出:“血,血,血。”
四人隻覺毛骨悚然,從腳底升起一陣寒意,直抵背心,一同看向石棺。
墨小然不知道將會看見什麼,心髒怦怦亂跳,看著石棺,眼睛一眨也不敢眨。
衛風緊緊握住玉扇,緊張地盯著石棺,防著石棺裏的邪物突然竄出傷人。
容戩臉上淡淡的,沒有任何表情。
在他看來,如果沒有動靜,不知道對方深淺,反而難辦,現在對方現身,事情反而變得簡單。
吳邪的心髒卻是一緊。
怎麼會是女人的聲音,不是師傅,那師傅在哪兒?
過了會兒,石棺裏的聲音又再傳出:“東奴,南奴,西奴,北奴,拿血來。”
石棺裏的東西見沒有人答理,開始煩燥,提高聲量厲聲叫道:“四奴。”
仍然沒有回答。
那東西開怒發火,罵道:“讓你們找有靈力的人,怎麼竟找些這樣的廢物?現在居然人都不見了,該死的東西,你們是不是活不耐煩了?”
卡卡幾聲,石棺蓋緩緩滑開,陰風自起。
被血染紅的紗衣裹著一隻白生生的纖柔毫無瑤疵玉手,從棺中伸出,柔弱地扶住石棺,一縷鮮血蚯蚓般爬在那雪白的手背上,順著尖尖的手指滴了下來。
接著一個苗條女人從石棺中站起,漆黑雲發高聳,體態阿娜,雍懶的邁出石棺。
那紗衣不知是什麼質地,明明滲透了血,卻隨著陣陣陰風飄舞翻飛。
墨小然和這個女子都是紅衣,但墨小然的一身紅衣豔麗妖嬈,襯著她秀麗的小臉,美得驚人。
可是這個女人,從頭到腳的紅,卻鬼氣森森,說不出的恐怖。
那女人伸了個懶腰,慢慢的轉過身來。
沉魚落雁的容貌,舉手投足之間妖媚無限,濕達達的黑發瀑布般貼在雪白細長的美頸上,如同出水的芙蓉。
但順著鬢角流下的水滴卻是鮮紅之色,一滴一滴,滴在雪白的芙蓉麵上,再從那芙蓉麵上滑下,留下道道鮮紅。
讓人看著,根根毫毛豎立,背心陣陣冰涼。
那女子看見站在麵前的三個年輕男子,竟無一不是從來不曾見過的英俊,接著看見平台上的墨小然,年紀還小,但一身靈秀,小小的身子裹在一團靈氣之中。
女子眉梢一揚,露出一個極嫵媚的笑,如果不是臉上那一道道鮮紅,真是蝕骨消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