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山裏可以打野獸做吃的,但墨小然怕出現在意外,萬一被長時間困在哪裏,沒東西可吃,遭的罪就大了。
她得趕在上路以前,做些可以存放的食物帶在身上,另外還得給容戩再煎兩副藥。
等她收拾妥當,打開浴房門,見一個人歪靠在門邊,嚇了一跳,等她看清麵前那張俊臉才鬆了口氣,“一聲不哼的,想嚇死人啊?”
容戩淡淡瞥了她一眼,從她身邊側身進了浴房。
有邪物傷過人,容戩不敢讓墨小然一個人呆著,墨小然煎藥做吃的,他就抱著胳膊歪在一邊牆壁上守著。
好好的廚房,多了個不幫忙的大活人,墨小然覺得礙手礙腳,趕他出去,他懶洋洋地眼皮都不抬一下,直接當了耳邊風。
墨小然氣不過,衝到他麵前,把他拽了過來,往小爐子旁邊一按,塞了把扇子給他,“看火。”
小爐子上煎著容戩的湯藥。
這藥,容戩已經吃了一個多月,聞著味道就覺得惡心。
坐在小爐子邊,那味道綿綿不斷地熏著鼻子,他恨不得遁走,把小凳子往後挪了挪,再挪挪,能離小爐子多遠就離多遠。
墨小然眼角餘光看見,氣得歪了鼻子。
照他這樣,不知道要把那盅藥煎成什麼樣子。
上前一把奪了容戩手中扇子,容戩睨了她一眼,難得好脾氣地沒哼聲。
墨小然踹開礙事的混球,把蒸好的肉包子起鍋,眼角掃了眼又靠著牆站在一邊的混蛋,隱隱覺得自己上輩子,也伺候過一個這麼讓人頭痛的混蛋。
一碗熱氣騰騰湯藥,端到容戩麵前。
藥味飄來,容戩把臉別開,他這傷不用再喝藥,也能全愈,但墨小然非要說什麼這湯藥配合拂手毒心,傷口才不會留下疤痕。
他覺得一個大男人,身上有幾個疤也不是什麼事。
但墨小然硬是不肯放過他,一日三次的湯藥,一次不漏,生生地喝得他作嘔。
他聞不得這藥味,墨小然偏要把藥碗放在他鼻子下方。
不喝是不?那就熏得你吐為止。
墨小然衝他抬高下巴,大有他不喝,就捏著他的鼻子灌的架式。
容戩實在憋不住氣,接過藥碗三口並兩口地咽下。
廚房門口傳來一聲悶笑,“原來二師兄怕吃藥。”
容戩的臉直接黑了下去。
衛風哪管容戩的臉色好不好看,三晃兩搖地進了廚房,撈起一個大肉包子,一口咬下,皮薄肉多,一咬一口的油。
“真好吃。”
墨小然順手塞了個包子到容戩手中。
容戩咬了一口肉包,確實好吃,板著的臉才算緩和了些。
墨小然見吳邪站在門口,也遞了包子過去,“我多蒸了兩屜包子,如果在山裏呆的時間長,又沒有別的東西可吃,我們就吃包子。”
我們?
衛風和吳邪一起看向墨小然。
“我和你們一起進山。”墨小然給他們三個,一人盛了一碗粥,又給小寶和小黑小白一獸一個肉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