瞪了嶽小菁一眼,沒理,徑直去推墨小然的房門。
門應手而開,卻不見墨小然在屋裏。
尉遲佳瑜猶豫了一下,邁步進屋,往桌邊一坐,她帶著的下人也就站在了她身後,排出了排場。
嶽小菁想攔,卻又不敢,隻縮在門邊看著,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,好及時跑開,找墨小然報信。
尉遲佳瑜等了一會兒,還不見墨小然回來,正有些不耐煩,忽地看見枕頭下露出一截打著如意結的絮子。
絮子陳舊,看上去已經有好些年份。
這東西應該是墨小然出去時,忘了拿。
年份己久,又擱在枕下,一定是極心愛的東西。
尉遲佳瑜上前,翻開枕頭,是一支笛子。
嶽小菁看不過去,又見尉遲佳瑜眼睛明暗不定,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,她聽說有人用別人隨身帶的東西下咒,怕尉遲佳瑜對墨小然不利,忙上前按住那支笛子,好心道:“別人的東西,不要動的好。”
尉遲佳瑜被墨小然威脅,去了嶽小菁的奴籍,本來就恨得嶽小菁入骨,見這個賤丫頭居然還敢攔自己,這氣哪裏還壓得下,一巴掌摑了過去。
嶽小菁臉上即時浮上四根手指印。
蒙雷學員本來是不能鬥毆的,而嶽小菁現在又不再是尉遲佳瑜的下人,但對方人多,她被打了,哪敢哼聲,委屈得埋低了頭,拚命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。
她雖然委屈,但仍然堅持自己的原則,道:“這是墨姑娘的東西,沒得到墨姑娘的允許,不該動她的東西。”
“我還偏要動。”尉遲佳瑜豎了眉毛,一把抓起床上的短笛,往地上摔去。
嶽小菁平時沒見墨小然身邊帶著什麼東西,而這笛子下麵的絮子已經舊得泛黃,她卻帶在身邊,
她感覺得到,這支笛子是墨小然心愛的東西。
見笛子摔向地上,怕摔壞了,急得撲上前接住。
尉遲佳瑜的貼身丫頭春梅上前一步,一把把嶽小菁推翻在地,罵道:“你不過是從公主府滾出去的賤人,也敢在我們公主麵前放肆。”
這句話,尉遲佳瑜愛聽,卻也更在心頭煽了把火,道:“春梅,給我打,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。”
雖然學員之間不允許人鬥毆,但動手的不是她,而是她的丫頭。
到時有人問起,就說她們兩人以前就有過結,今天嶽小菁仗著脫了奴籍,欺負春梅,春梅氣不過,才打了嶽小菁,別人也不能把她怎麼樣。
今天借外人的手出氣的好機會,她當然不會放過。
春梅立刻上前,狠狠地給了嶽小菁一巴掌,這一巴掌打得極重,嶽小菁忍著的淚花直接滾了出來,冒著再挨打的可能,壯著膽道:“這裏是蒙雷,不許打人。”
尉遲佳瑜冷笑,“我就打了,你能怎麼著?”
嶽小菁惱歸惱,但她即便是脫了奴籍,但終究以前是公主府上的人,不敢把尉遲佳瑜怎麼樣。
尉遲佳瑜哼了一聲,從嶽小菁手裏搶過短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