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小然慌亂把手中的繃帶帶換了個手,退了開去。
想極力裝作沒事一樣,可怦怦亂跳的心髒,卻怎麼也平複不下來。
明明隻是給他纏個繃帶,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。
斜著眼偷看衛風,好在衛風怕看刮骨,臉一直別過一邊,沒看見剛才那讓人羞澀的一暮。
繃帶在他胸前卷過,又要繞到背後,墨小然看著眼前的男子碩壯的胸膛,手臂僵住,竟沒勇氣進一步動作。
容戩沒有受傷的手臂,握住她的手臂往回一拽。
墨小然身體不由自主地撲向前,臉壓上他的肩膀,而手撞上他胸口的傷。
容戩痛得一聲悶哼,卻攥著她的手臂不放,轉頭向她,唇貼上她的耳鬢,用隻她能聽見的聲音道:“在怕什麼?”
墨小然呼吸一窒,慌亂把繃帶換手,掙紮著坐直身,攥著她手臂的手,卻滑上她的腰,緊緊攬住,令她脫身不開。
“怕和我親熱?”他的口氣,三分玩味,三分邪魅,又有三分認真,還一分試探。
墨小然腦子‘嗡’地一下,亂成了麻。
有衛風在,這混蛋居然敢對她放肆,簡直可惡之極。
墨小然手肘微微用力,在他傷口處一撞。
容戩痛得呼吸一窒,透不過氣來,隻得放開她,咬牙道:“好惡毒的女人。”
墨小然抬高下巴,傲慢地瞥視著他,看你還敢不敢混蛋。
衛風聽見動靜,轉頭過來,見容戩臉色不對,嚇了一跳,以為容戩受不住了,抬頭就往容戩脖子上切去,想一掌把他打昏。
容戩痛得彎著腰,見衛風竟向他一掌切來,氣得眼角直抽,忍痛伸手,架住衛風的手腕,卻說不出話。
“吆喝,還有力氣,應該沒事。”衛風對容戩的忍功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容戩用力把衛風推開,冷喝道:“走開。”
墨小然把容戩按住,惱道:“你這破傷口,我折騰了半天了,累得手軟才搞定。你再亂動,信不信我一板凳砸昏你,讓你睡上三天。”
衛風道:“不用板凳,他現在這德性,我一腳就能把他踹昏過去。”
容戩被這二人一唱一合,氣得心口都痛,指著衛風,道:“小子,你給我住嘴。如果讓我再聽見你的聲音,用不著等我傷好,我現在就收拾你。”
衛風不屑地哼哼,道:“也得你收拾得了。”他話是這麼說,人卻往後退了兩步,以防萬一。
容戩是出了名的混,隻要他犯了混勁,就算把他打得剩下半口氣,埋在地下,他也能跳出來掐住你的脖子,讓你比他先見閻王。
墨小然見容戩犯了混,動作沒輕沒重,才處理好的傷口又隱隱滲血,氣得真想一巴掌抽死他,也來了脾氣,把手中繃帶往床上用力一摔,“鬧夠沒有?”
衛風從來沒見過墨小然發這麼大的火,脖子一縮,不敢再跟容戩鬧。
容戩瞥了墨小然一眼,也靠了回去,不再哼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