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份忍功,墨小然不佩服都不行。
粥,她是吹到不會太燙,可以入口,才端過來的,裝了一碗遞給衛風。
昨天藥是墨小然喂的,衛風雖然騙容戩說是他喂的,但端著粥,卻沒有去喂容戩的認知,隻當是墨小然讓他幫忙端著。
墨小然見衛風傻瓜一樣杵在自己麵前,也沒端了粥去喂容戩,衝他遞了眼色,讓他去給容戩,容戩胳膊不能動,所以還得喂。
衛風心裏卻想,墨小然平時動作很麻利啊,這會兒怎麼慢慢騰騰的,蓋個蓋子要半天,蓋好了蓋子也不來接粥碗,他可端了好半天了。
看見墨小然擠眼睛,以為她熬粥把眼睛熏到了,忙湊上前細看,“眼睛怎麼了?”
墨小然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,同時想一腳踹死這個不懂看臉色的木魚疙瘩,氣悶地捏著嗓子道:“煙熏的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衛風放下粥碗就伸手去翻墨小然的眼皮。
容戩的視線一直沒離墨小然,但她站去桌邊後,身形被衛風擋了一半,見二人杵在一塊,磨磨蹭蹭,而衛風一直盯著墨小然看,心裏有些不舒服。
就在這裏,冷不丁聽見衛風的話,換了個角度向墨小然看去。
墨小然麵無表情地抬手攔開衛風的手,不露痕跡地一腳踩上衛風的腳,用力左右一輾。
容戩眉稍一揚,心裏的那抹不悅隨之消散,懶洋洋地看著那二人,看他們還要搞出多少花樣。
衛風痛得差點叫出聲,見墨小然咬牙切齒,小嘴微動,擠出一個比蚊子叫還小的聲音,道:“去給他喂粥。”
他這才反應過來,他騙了容戩說是他喂的藥,這粥自然也得由他來喂。
衛風回過神,自然明白墨小然擠眼睛是在提醒他,他居然會錯了意,傻把垃圾地問墨小然眼睛怎麼了。
太丟人了。
忙把腳從墨小然腳底拽了回來,端了粥碗跑到床邊,見容戩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尷尬地幹笑了笑,舀了一勺粥送到容戩嘴邊,“二師兄,吃粥了。”
容戩又想到昨晚覆在唇上的柔軟,以及柔舌掃過喉間細癢,腦海裏浮現出墨小然剛才強裝出來的麵無表情,視線卻無意識地落在了衛風的唇上。
衛風本來就心虛,見容戩看著自己的嘴若有所思,頭皮頓時一陣發麻。
昨天墨小然喂容戩的時候,容戩該不會有感覺吧?
如果有感覺的話,他跟容戩說,是他喂的……
容戩不近女色,世人對容戩的喜好就有各種猜測,自然有人猜想,他不愛女色,是不是因為愛男色?
以前衛風自己也單著,也不近女色,自然不會在意。
但他單著,是因為他練了那該死的功法。
可是容戩沒有這些特殊原因,和他自然不同。
這時容戩眼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的嘴看,不由想,那些容戩喜歡男色的傳說不會是真的吧?
如果是真的,萬一容戩以為是他嘴對嘴的給他喂的藥,對他生出其他念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