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安不見他們,一定會四處亂找,她過來看見這樣的容戩,恐怕又要節外生枝。
放輕腳步,不驚擾到墨小然,打開房門,慢慢退了出去,剛關攏房門,就聽見李安安的聲音傳來,“衛風,看見容戩沒有?”
衛風怕李安安打擾墨小然煉藥,裝作沒事一樣,道:“你哪天這個時辰能見著他了?”
容戩平時不到天黑,不會回來。
自從墨小然和衛風離開秘洞,李安安就覺得不對勁。
但不舍得那些晶礦,熬到秘洞關閉,忙跑回來找衛風。
換成平時,這個時辰不見容戩,她覺得理所當然,但是今天容戩沒有去秘洞,就讓她覺得不對勁,怎麼不對勁又說不上來。
歪著身子,探頭看向衛風身後的房門。
衛風下意識地挪動身子,擋住李安安的視線。
容戩的房門緊閉,裏麵沒有任何動靜。
李安安心想,難道真的不在?
可是衛風鬼鬼祟祟,形跡可疑,不由地起了疑心,“容戩不在,你在他房間幹什麼?”
“拿東西。”
“什麼東西?”
“給墨小然的東西。”
“他……他有什麼東西要給墨小然啊?”李安安一直覺得容戩對墨小然不同,聽說現在居然還給上東西了,頓時打翻了醋壇子。
“靈石啊。”
“靈石?”
“沒靈石,我們吃什麼?”
墨小然沒有靈石了,而衛風的那幾個靈石養不起三個人,容戩殺妖獸賣東西掙靈石,養活衛風和墨小然,也說得過去。
但李安安聽著就覺得不舒服。
“墨小然和容戩非親非故,容戩幹嘛要養她?”
“她做飯好吃。”衛風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,“你如果有墨小然的那手藝,我和二師兄,也把你養著。”
李安安被嗆得沒了話說,氣得一跺腳,轉身回屋,“吃吃吃,就知道吃,哪天被人賣了,還給數錢。”
衛風扯著嗓門道:“你當個個人都像你李安安這麼算計啊?”
李安安可是出了名的不吃虧。
如果沒好處的事,她絕對不會做。
李安安探頭出來,惡狠狠地瞪了衛風一眼,“我算計誰也算計不到你頭上,因為你從上到下,就沒有值得我算計的地方。”
“幸好,要被你看上,皮扒掉是輕的,說不定吃得連骨頭都吐不出一根。話說,就你這事事算計的德性,容戩敢要才見鬼了。”
衛風一腳踩上李安安的痛腳。
李安安氣得想跳起來罵街。
但眼角一瞟,看見立在對麵窗邊上的上官雨桐。
以女人的直覺,上官雨桐對容戩有意思,情敵麵前,絕不能被人看了笑話。
李安安橫了衛風一眼,生生地把這口氣忍下去了。
上官雨桐隻淡淡地與她對視了眼,就看去容戩的房門。
她感覺到容戩的情況很不好。
可是他們帶了容戩回來以後,卻沒有通知過任何人,說明他們打算隱瞞下容戩的傷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