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她要加房?”

“就是她。”

“加吧。”

容戩說完,飄然離去。

掌櫃捏著鼻子,心想,邪門了,剛才死活不加,現在怎麼突然就肯了?

他往下看了看,驀地發現,懶洋洋靠在櫃台上的女子,身子雖然單薄,體態卻是不曾見過的妙曼。

心裏‘咯噔’一下,視線追著容戩走開的背影,該不會是個色胚子吧?

那姑娘和他孤男寡女同住一室,恐怕不妥。

墨小然見掌櫃一臉鼻血的回來,怔了,“你被人打了?”

掌櫃鬱悶,如果被打了,還能討個說法,現在連討說法的地方都沒有。

取出草紙塞了鼻孔,才對墨小然道:“那客官同意加房了,不過……”

“不過什麼?”墨小然心想,如果你敢乘機敲詐,漫天要價,我就撥了你的草紙,讓你血流成河。

“那客官是個男人,而且看上去不是那麼正常……”

“怎麼不正常了?”

“比方說孤男寡女,萬一出點什麼事,我們店小,擔當不起。”

“哪來這麼多廢話。”墨小然的鳳血封印已經解開,靈力極為強大,別說一般人,就算是一流的武林高手,在她麵前,還不是一個菜。

那個人老老實實的,大家井水不犯河水,她住店,他得錢,皆大歡喜。

如果敢亂來,她正好把他丟出房去,自己獨住一間,樂得自在。

“姑娘,你真要住那間房?”掌櫃見自己好心,人家不肯領情,暗哼了一聲,懶得管了。

“嗯,多少錢。”

“按規矩,加房的房錢,要比平時貴兩倍。”掌櫃話已經挑明了,這姑娘執意要住,出了事就和他沒有關係了。

“姑娘要拚房?”一個溫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
墨小然回頭,見上官雨桐站婷婷玉立地站在身後,仍然戴著麵紗,遮去麵容,但光這體態,已經是美極。

“是啊。”

“如果姑娘不嫌棄可以和我住一間,我的丫頭打地鋪,你睡另一張床,房錢我也不收你的,你隻需給掌櫃的那份就行了。”

掌櫃立刻道:“這樣好。”都是姑娘,他不用擔心上頭那個冰塊臉心術不正,幹出毀人家姑娘名節的事。

“不用了,我就要剛才那間。”墨小然不想欠別人人情。

上官雨桐也不勉強,衝她笑了笑,帶著丫頭上樓去了。

墨小然付了房錢,跟著掌櫃上了二樓,掌櫃推開房門,道:“姑娘如果有什麼事,就叫一聲。”

“謝謝你了。”

這個掌櫃雖然哆嗦,卻是個好人。

墨小然進了房,發現同房的客人沒有在,隻是包裹丟在裏麵床位的床頭上。

她自覺地選了靠門口的床位,擱下包裹,背朝著另一張床倒頭睡下。

趕了一天的路,真心有些累了。

她心想,一會兒人家回來,大晚上的,起來打招呼,孤男寡女,更加不自在。

不如當作不知道,一頭睡到天亮,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上船,彼此不知道是誰,以後見麵也不尷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