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戩身上的傷不輕,而且還有毒,確實也要找莫言。
走出兩步,回頭,看向墨小然握著的劍。
他剛才抱著墨小然的時候,聞到劍上的一股腥澀味道,而這個味道和他傷口滲出的味道一樣。
難道他是傷在這柄劍下?
這劍刃上有毒?
還有,他怎麼覺得這把劍應該是自己的?
可是他從來不做在兵器上下毒的事。
如果這把劍是他的,那麼就不該有毒。
墨小然一直拿著這把劍,可是卻不記得這劍是怎麼來的,見容戩看著自己手中的劍,不由地問道:“你認得這劍?”
容戩從劍上收回視線,重看向墨小然的眼睛,不答。
墨小然道:“它叫奇跡。”她叫出奇跡劍的名字,也有些懵,她怎麼會知道這劍叫奇跡?
奇跡!
容戩細嚼著‘奇跡’二字,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。
而且‘奇跡’二字,竟像能撥動他心裏的弦,讓他的心和這把劍產生共鳴,真是奇怪的感覺。
許多人吵吵嚷嚷地朝這邊而來。
衛風向人群望了一下,道:“是鳳血族的人。”
淩陽道:“走。”
他們和鳳血族水火不容,大批的鳳血族人過來,他們雖然不害怕,但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。
容戩仍在看墨小然,今天的所有事情都太不可思議,他直覺這一切都和這個少女有關。
衛風第一次看見容戩對姑娘感興趣,不由地打趣道:“如果喜歡人家,就問人家芳名,家住何方,回去備好聘禮,去人家家裏下聘,娶人家過門,房門一關,慢慢看個夠。”
容戩白了他一眼,開口就沒句正經話。
衛風不怕他,挑釁地向他抬了抬下巴,“難道我說的不對?”
淩陽見鳳血族的人越來越近,擰了眉頭,“哪來這麼多廢話,不想打架就趕緊走。”
“不問人家,就走了。”衛風拉了容戩一把。
容戩深睨了墨小然一眼,與淩陽和衛風一起離開。
心裏卻想,她有沒有地方可去?
萬一她沒地方可去,他這麼走了,她要怎麼辦?
墨小然和他視線對上,突然間生出一些不舍,甚至想,自己反正沒地方可去,要不然跟著他一起去?
一縷風拂過,吹開她額頭留海,露出她額角還沒有褪去的鳳血花。
有人驚喜叫道:“看,是鳳女。”
“真的是鳳女,鳳女果然沒有死。”
“鳳女回來了。”
鳳女?
容戩微微一怔,回頭過來。
見數百鳳血族人湧到墨小然麵前跪下,慎重的磕頭下去。
他薄唇慢慢抿緊,眸子越加的冷了下去。
她竟然是鳳血族的鳳女。
他剛才居然還在擔心她沒地方可去。
簡直狗拿耗子多管閑事。
他心裏這麼想,但對上墨小然的視線,心髒卻驀地一下刺痛。
為什麼看見她這樣的眼神,會這麼心疼?
又為什麼,心裏有種感覺,他和她本該無比的親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