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在宮裏的時候,一肚子氣,但聽了莫言的話,再看容戩胸口滲血的繃帶,哪裏還有脾氣,被太後一通罵,隻得苦笑。
大燕的兵權基本全掌控在容戩手上,剩下的那些兵,還能頂得上什麼用?
他握著兵權,他不去,誰去?
但除了容戩,還真沒有誰能讓他可以放心地交任兵權。
所以,容戩這傷要養兩三年的話,最愁的是他。
容戩睨了皇帝一眼,道:“讓母親擔心了,兒子沒事。”
皇帝幹咳了一聲,道:“你好好養著吧,有什麼事派人進宮說一聲就好。”
容戩道:“我也有一件事,想找皇上,本想過兩天進宮的,既然皇上來了,我也就正好說說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我回聖君堂閉關休養。”
“你在京裏養著,是養,在別處養,也是養。你覺得哪兒好,就在哪兒吧。”
皇帝心想,聖君堂離京城不遠,真有什麼事,派人去能報一聲,也隻要半天,誤不了什麼事。
太後聽了卻不肯了,道:“聽說聖君堂連下人都不多兩個,連服侍的人都沒有,你去聖君堂,誰照顧你?”
“我從小也這麼過來的,不需要誰服侍。”
“你現在身上有傷,怎麼和以前比。”
“我心意己決。”
“要不和你師傅商量一下,讓阿福和阿忠跟著?”
“讓阿福跟著到是可以,阿忠還是留下的好,有什麼事,你們找他跑腿也容易。”
“也好。”
太後知道容戩的性子,決定了的事,就不會改變,她勸也沒用。
見容戩一臉疲憊,沒有多少精神,道:“你歇著吧,我們也回宮了。”
“阿忠,代我送皇上和太後。”容戩吩咐阿忠。
“是,王爺。”
太後從九王府出來,睨了皇帝一眼,“看你把小九嚇得,連養個傷都要跑去聖君堂。”
“和陳家小姐結親,母親不是也同意的嗎?”皇帝皺眉。
當初太後一說起陳家的小姐,就一口一個好,現在見容戩不樂意,就把事全推到他一個人的身上。
好人她當,惡人讓他來。
讓容戩對他這個皇帝,怎麼服?
“芙蓉雖然不錯,但我一直說,讓你和小九先商量過再定,誰讓你不等他回來,就先承諾陳家?”
皇帝心想,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,何況還是自己母親,更是有理沒地方說。
不再跟爭辯,道:“起駕回宮。”
阿忠目送皇帝和太後的儀仗進去,返回府中,向容戩彙報,“少爺,皇上和太後走了。”
容戩立刻翻身下床,拽下旁邊屏風的外衣,一邊往身上套,一邊往外走。
“少爺,你這是要去哪裏?”阿忠跟在後麵,“有什麼事,你吩咐一聲,我去給你辦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容戩轉眼間已經到了門口,道:“我出府辦點事,等辦完事,直接去聖君堂。”
“可是你的身上的傷……”
“這點傷,哪死得了人,莫言那些危言聳聽的話,說給皇上和太後的還不錯,到我這裏,沒必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