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,這世界真是太美妙了。
隻是,他和兒子的關係不能見光,讓他有些煩躁。
現在容戩卻每一句話,都在責罵他,認為他對姬樣的愛是天理不容的,甚至認為他們的孩子是孽種。
他氣得渾身亂顫,全世界的人可以不理解他,可以罵他,但他容戩不可以,因為他容戩是他的兒子,他和心愛的女人的兒子。
“怎麼,不敢聽我說下去了?你根本不會在乎炎皇的皇家血脈,你要墨小然死,隻不過是害怕我身上有汙點,幫你完不了篡位的野心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至於墨小然,她的錯,就錯在是我的女人。”
“你……你太放肆了!”
放肆?
容戩笑了,那笑卻半點進不了眼。
他從來不知道‘放肆’兩個字,怎麼寫。
“不過,有一件,我得告訴你。”
“什麼事?”姬煜告訴自己,現在不能逼他太急,如果把他逼急了,父子成仇,那就什麼都完了。
反正這件事,知道的也就這三兩人,隻要殺了映雪和墨小然就可以滅口。
但前提是,容戩肯和他齊心。
“我娘在大婚前就懷了我,我不是你的兒子。”
“不可能!”
這些年,姬煜一直認為,隻有他得了姬樣的身子,姬樣是他一個人的。
容戩的這句話,無疑重重地煽了他一耳光。
“信不信由你。”
“你騙不了我。”
姬煜認定容戩是故意氣他,因為那晚,姬樣明明處子血,她以前怎麼可能有別的男人?
他不會相信,但這種話,他不可能說得出口來給自己辯白。
容戩對姬煜的震怒,不以為然,冷哼了一聲,“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,看看你這皮囊下藏著的靈魂,到底有多喪心病狂。”
他說完,手一用力,將那粒絕魂丹捏成粉沫,一揚手散在空氣之中。
姬煜氣得整個呆住。
容戩把在懷裏微微發抖的墨小然打橫抱起,“我們走。”
墨小然抱住他的脖了,靠在他懷裏,輕點了點頭。
絕魂丹毀了,又被容戩撞個正著,計劃已經失敗,沒有再留在這裏的必要。
而他攤上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舅舅,這樣的身世,心裏有多難受,可想而知。
這種時候,任何一種言語的安慰都是多餘,她能做的就是靜靜地陪伴在他身邊。
容戩抱著墨小然走向門口。
“站住,你敢對我說這種話?“姬煜怒不可遏。
“容戩,你瘋了嗎?”映雪又驚又怕,如果容戩就此和姬煜絕裂,她成為儲子妃的願望,就會變成泡影。
現在隻有盡快逼姬煜置墨小然於死地,再用九王府一幫人的性命來威脅他,才可能阻止他們的絕裂。
這麼做,或許他暫時會惱會怒,但他終究是炎皇帝國的人,對族規一定要遵守。
偷看姬煜,姬煜雖然怒火衝天,卻向她使眼色,沒有自己出手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