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?”
“沒有。”
重樓突然捏個金花的下巴。
“你偷聽我和飛狼說的話,已經觸犯我的底線。我看在你平時對我還算忠心的分上,放你一馬,不與你計較,你卻把從我這裏知道的事情泄漏給他人。”
“我……”金花驚得睜大了眼睛,她想否認,但看著重樓的眼睛,否認的話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“這麼多嘴的舌頭,還要來幹嘛?”重樓手上用力,捏住她的下顎。
金花突然意識到他要做什麼,嚇得白了臉,“不要,你饒了我吧,饒我這一次吧。”
重樓直視著她的眼睛,不答,輕喚了一聲,“飛鷹。”
一個黑衣男子飄落在重樓身後。
重樓丟開金花起身。
金花還沒來得及閉嘴,飛鷹突然上前,飛快地點了她的啞穴,銀光晃過,金花口中一陣劇痛,一截舌頭掉到地上,痛得隻有吸氣的份。
再看重樓時,眼裏透著恐懼。
“你故意把墨非君的身份泄漏給姬煜,借刀殺人,讓姬煜對墨非君和阿莞下手,然後再除去墨小然。你明知道墨小然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,卻要致墨小然於死地,你說你該不該死?”
金花滿嘴的血,又痛又怕,不住後縮。
她以為做得天衣無縫,可以瞞天過海。
但她被綁了丟到這裏,看見床上躺著的阿莞,就知道自己還是看輕了重樓。
但她怎麼也沒想到,重樓竟半點不念她對他的情意,對她下這樣的毒手。
她向重樓爬上兩步,想求他放過她,但她舌頭沒了,一句話也不能說。
重樓掏出手帕,仔細地擦著碰過金花的手,對飛鷹道,“弄走,不要讓我看見意外。”
這個女人偷聽了他和飛狼的對話,知道墨非君是炎皇族的人。
炎皇族的人和鳳血族的人生下孩子,對炎皇族來說,是天理不容的事。
金花偷偷把這個消息賣給了姬煜。
這才有了炎皇族的人捉拿墨非君以及阿莞和墨小然的事。
他得知金花泄漏消息,立刻想到姬煜會對阿莞動手,帶著人快馬加鞭地趕去,截下被他們劫持的阿莞,而墨非君沒能截下。
不管他怎麼做,墨小然都會認定這件事與他有關,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幹淨。
他最在意的就是墨小然,現在因為金花,在墨小然心裏那殘存的一點情意都被抹掉,讓他怎麼不恨?
吃了金花,都難解恨。
金花看向重樓,重樓一臉漠然,連一眼都不再看她,走到小床邊的凳子上坐下。
飛鷹上前,提起金花,拖拽著往外走。
金花突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,試圖掙紮,但哪裏掙紮得開。
飛鷹拖拽著金花出了暗倉,畫舫已經駛到了湖心。
他攥住金花的頭發,一把摁進船尾的大水缸。
金花隻發出一個嘶啞的短促音符,頭就被埋進水裏。
她滿心的恐懼,想要尖叫,想要求饒,可是一張嘴,水就灌進她的嘴巴。
水衝刷著舌頭斷處,越加痛得渾身發抖,偏偏冰冷的水卻讓她無比清醒,清醒地感受著那痛,感覺著生命流失的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