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戩把碎片取出來,丟掉錦盒,見鄭小姐仍站在原地不走,問道:“還有事?”
“今天比武招親的事,謝謝你。”
“我什麼也沒做,用不著謝我。有求必應的牌子,隻有一次機會,這次就算了,希望你下次別浪費在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上。”
“有求必應,是不是什麼事都可以?”鄭小姐大著膽子向他看去,他戴著麵具的臉俊得讓人看一眼,就讓人心魂蕩漾。
當年,她就是看他一眼,就愛上他,一直愛到現在。
她不知道他取下麵具是什麼樣子,但隻要看著他的眼睛,她的心裏就再裝不下別人。
今天,她和墨小然說的話,被他聽見,如果再沉默下去,她可能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。
“隻要不違反我的原則,觸碰我的底線,都可以。”
“我要你的命,可以嗎?”
“你說呢?”
鄭小姐輕咬了唇。
父親說,當年九王帶著他們一幫兄弟,前往越陽,越陽一戰,前往越陽的兄弟死得七七八八,九王給活下來的兄弟一人一塊牌子,也就是這塊有求必應。
說,以後不打仗了,如果大家遇上難處,就拿這塊牌子去找他。
他絕不會忘了越陽生死一戰的情分。
母親給她牌子的時候,說過,如果遇到難事,可以去求他,他一定會幫。
僅此而己。
但她覺得母親如果不幫他擋那箭,他就算不會死,也會傷得很重,而母親卻因此而死。
他們鄭家對他人的恩情,豈能隻是幫個忙就能償還的?
她一真覺得,就算要他的命,也是可以。
“如果不是你,我娘也不會死,一命償一命,我要你的命,當然可以。”
容戩眉心微微蹙起,“你要本王的命?”
“我要你娶我為妻。”
“我不會娶你。”
“你說過有求必應的。”
“我也說過,不觸碰我的底線。”
“你的底線是什麼?”
“墨小然。”
“她明明在大殿上說過,不嫁你,你們不可能成為夫妻。”
“她要隻是自由的婚約,沒有人可以強迫她嫁誰,也不能給她任意賜婚。她願意嫁我,我自然可以娶她。”
鄭小姐的臉越加地白了,舔了舔發幹的唇,不死心道:“男人可以三妻四妾,你可以納她為妾。”
“妾?”容戩心裏湧上一股怒氣,“她是我恩師的女兒,你讓我納她為妾?”
鄭小姐對上他眼裏的怒火,嚇得心髒瞬間抽緊,“我娘對你有救命之恩。”
“不錯,賽花是對我有救命之恩,但我恩師對我除了救命之恩,還有養育之恩,授技之恩。”
鄭小姐看著容戩的眼睛,他的眼睛一片冰冷,突然間,她意識到,自己得不到他,取出那塊有求必應的牌子,“既然這樣,你就把命給我吧。”她得不到,也不讓他和別的女人雙宿雙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