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沒氣夠?”他低頭下來,唇輕蹭了蹭她的鼻尖。
墨小然轉頭避開,“我幹嘛要生氣?”
“鄭小姐的這個忙,我真得幫。”
他低聲哄著,聲音又輕又柔,但墨小然一聽他還是要去打擂台,冷笑了笑,“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
“你現在跟我睡一塊,你說有沒有關係?”
“既然跟我有關係,那麼你為什麼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?”
“不是不考慮,而是有的事情必須去做。我不想瞞你,是想你能理解。”
“那你跟我說,你必須娶她,我是不是也得理解妥協?”墨小然想不出什麼人情,需要用比武招親去還。
“你知道,不會有那樣的事情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什麼事,墨小然都可以忍,但涉及到男女之間的事情,她不能讓步。
容戩輕抿了唇,暗歎了口氣,不再說話,隻是靜靜地抱著她。
鄭爽的妻子賽花是他手下唯一的一個女將。
他們夫婦二人為他出生入死,他送了他們夫婦一塊有必求必應的牌子。
賽花在一次戰略中為了救他而死,賽花臨死的時候,把那塊版子給了她女兒。
早上的時候,鄭府的女管事是帶著這塊牌子來找他的。
他不能失信於戰死的部下。
每二天,街上人來人往,川流不息,到處都在談論鄭小姐招親的事,小販們借著這難得的機會兜售商品,熱鬧非凡。
墨小然想到容戩要去打擂台,心裏就不舒服,但不舒服歸不舒服,她得去看看,鄭家小姐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。
容戩卻不慌不忙,不時地把玩街邊小灘上的小商品。
“你不是要去比武招親嗎?”墨小然心想,既然非要打,那麼就早點打,打完好看結果。
“讓他們先比著,我去收尾,豈不省事?”容戩將一支玉釵拿在手中細看,“這釵子不錯,我買來送你?”
“你還是留給你那鄭小姐吧。”
“鄭小姐家世顯貴,這些東西怕是難看在眼裏。再說,她不是我的,要送也輪不到我來送。”
“原來當我是撿破爛的。”這混蛋真是一副欠扁相,“再說,你有錢買嗎?”
容戩丟了一錠銀子在小攤上,把釵子往墨小然頭上一插。
“你不是沒錢嗎?”
“那話,你也信?”他睨了她一眼。
墨小然氣塞。
人群突然一陣騷亂,墨小然怕和容戩擠散,顧不上和他鬧別扭,伸手抓住他的手。
突然感覺手感不對,低頭一看,她拉著的那隻手白白胖胖,哪裏是容戩的手,怔了。
被她抓住手的男子,轉頭過來,一雙大板牙在陽光下白得刺眼。
他見一個極美的小姑娘拉著他的手,滿麵堆笑,“姑娘,有事嗎?”
“噢,對不起,認錯人了。”墨小然慌忙鬆開手,退開。
一股溫熱的氣息吹在耳邊,“你眼神能不能好一點?怎麼說,我也比他強千百倍,這樣,你都能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