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戩冷瞥了她一眼。
墨小然打了個寒戰,閉了嘴。
衛風見容戩沒反應,急了,“噯,我說,我是不是那兒得罪你了?你要這麼對我?”
“你說呢?”容戩不否認。
衛風腦子飛轉,突然飛快地看了墨小然一眼,心虛地笑了,“不就是死前放鬆放鬆,開個玩笑嗎?”
“然後呢?”容戩的臉冷過冰塊。
“這不是沒死嗎,哪還有什麼然後?”衛風陪笑。
墨小然囧了,原來容混球是在計較衛風說和她做鬼夫妻的事。
容戩的臉色越加難看,墨小然生是他的人,死是他的鬼,幾時輪到他衛風?
“二師兄,大敵當前,就不能先平了外亂,再說內戰的事?要不這樣,我們先一致對外,等平了江安之亂,我給你鋪床暖被。”
墨小然似笑非笑地道:“衛世子,你該不會是想當狐狸精,和我搶男人吧?”
衛風傻眼了,“我狐狸精?”
容戩聽了墨小然的話,直接氣暈了頭,“孤沒那喜好。”
走到路口的位置,停了下來。
一陣馬蹄聲傳來。
墨小然和衛風一起望去,隻見呂剛帶著一隊精騎匆匆而來。
衛風喜道:“我就知道二師兄,不會放過那些惡人。話說,不知道這地下存的食物夠他們吃多久,如果存的多的話,恐怕有的耗了。”
容戩直接無視了他,回頭向呂剛低聲交待了幾句,呂剛應了一聲,帶馬快速離開。
他們說的是軍中術語,墨小然和衛風聽不懂,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安排。
墨小然借這機會,把知道的事情仔細地說給容戩聽。
容戩聽完,眼裏閃過一抹殺意,冷笑了一下,道:“這江安是該好好清清了。”
呂剛去而複返,回來的時候,帶來一隊步兵,另外還拖著一輛投擲車。
容戩報出一個角度和數字。
衛兵立刻調好投擲車的角度,點燃一個火炮,架上投擲車,呂剛站在投擲車旁,叫了聲,“放。”
火炮飛出,落在對麵房子的房頂上。
一聲巨響,火炮炸開,房頂頓時七分五裂,向四周飛了開去。
第二個火炮飛出,落在被掀了房頂的房子裏。
又是一聲巨響,房子靠門的半邊屋子整個炸得稀爛,屋裏地板上的那塊暗門被掀上半空。
硫酸飛快在湧向屋裏的暗道。
沒一會兒功夫,地下傳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。
墨小然的心髒猛地一緊,她剛才告訴過容戩,那房子的裏間,還有一個被點了穴的姑娘。
可是他顯然沒有理會那姑娘的死活。
雖然說,有些時候,不能事事周全,但墨小然心裏仍有些難受。
衛風看得目瞪口呆。
那些惡人用硫酸害人,容戩就直接把那暗道炸開,讓硫酸倒灌進地下,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。
扇子一敲掌心,感歎道:“都說九王手段辛辣淩厲,果然名不虛傳,隻可憐了屋裏那姑娘做了陪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