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每說一句,容戩的臉就黑一層,聽到後麵,臉黑成了鍋底。
墨小然磨牙,這二貨,真是哪壺不開,提哪壺。
伸腳踩上衛風的腳趾頭,用力一撚。
“哎喲!”衛風痛得叫出聲,猛地抬頭看向墨小然,“小妹師,你幹嘛……”
他話沒說完,眼角餘光見容戩向他冷冷看來,眼裏的寒芒刺骨,讓他連打了兩個寒戰。
忙道:“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小妹師,二師兄,你別往心上去。”
“這東西,哪來的?”容戩聲音冷得沒一點溫度。
“我路過江安鎮的時候,無意中看見有人拿著在看,就給截了下來。”
“忠叔。”
“少爺。”
“立刻派人去江安,細細地查,這樣的畫,有多少,給我截多少回來,一張都不能漏掉。”容戩從墨小然手上過相片,遞給忠叔。
“是。”忠叔接過相片,快步出去。
“忠叔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墨小然叫住阿忠。
如果秦修文活著,這些相片,隻是挑撥秦修文和容戩的關係。
但秦修文死了,這些相片就很容易被人做文章。
把秦修文的死嫁禍到容戩頭上。
按理這些相片是在秦修文手上的,可是秦修文活著的時候,這些相片沒暴出來,卻在他死後流了出來。
這件事蹊蹺。
她去江安看看,到底是怎麼一回事。
是誰把這些相流出來的,而甩出這些相的人,是什麼目的。
阿忠停下,沒馬上回答,而是看向容戩。
墨小然知道,如果沒有容戩發話,忠叔不會讓她同行。
“這些相片,我最熟悉,由我去找,更容易。”
容戩與她四目相對,過了好一會兒,才道:“也好。”轉頭吩咐阿忠,“保護好小然。”
阿忠道:“是。”
找東西,不是一天兩天的事,墨小然收拾了兩件換洗衣裳,交待阿福,“福叔,你一定要好好照顧王爺,在他傷口沒結疤以前,不要讓他下床走動。另外他喜歡吃的辛辣東西,一口都不能給他吃。”
容戩皺眉。
阿忠道:“老奴記下了。”
衛風把容戩胸口上的繃帶瞅了又瞅,終於忍不住,問道:“你這傷怎麼來的?”
“哪來這麼多廢話。”容戩看著墨小然的身影消失在門口,閉上了眼睛。
衛風碰了個釘子,一步一步後退,道:“那你好好養著,我先走了。”
說完,飛快轉身,跑出門口,衝墨小然叫道:“小師妹,我跟你去江安。”
相片是衛風在江安截下的,有衛風一起前往,尋找相片的事,也就更容易些,墨小然沒理由拒絕,道:“好啊。”
容戩在屋裏聽見,本就冷如冰霜的眸子又冷了三分。
衛風渾然不知惹惱了屋裏霸王,不知死活地道:“你說這樣的畫叫相片?”
這年代沒有相機,墨小然不知該和他怎麼解釋,索性點了下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