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墨小然說走就走,完全沒有回轉的餘地。
為什麼會這樣?
難道真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?
重樓喚來飛狼,“墨小然到哪裏了?”
飛狼道:“馬上出大門口。”
“她這一路,有沒有停留過,或者放慢過行走的速度?”
“沒有,她走得很急,也很快。”
重樓的心沉了下去。
即便是她對容戩沒情深到,能為了容戩不惜一切。
但如果容戩死了,她真會就此和他恩斷義絕,他再也沒有任何機會接近她,也再也不可能得到她的心。
墨小然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沒有主張,什麼都要問過他,才能做決定的小姑娘。
她有了自己想法,自己的主張。
他已經掌控不了她的思想。
“少主,要不,我去把她抓回來?”
“不許動她一根頭發。”
重樓拿起桌上返魂丹,出屋而去。
墨小然出大門,翻身上馬,見重樓騎著馬,從門裏出來,手中拿著那個錦盒。
重樓走到她身邊停下。
墨小然收回視線,沒有再求他的意思,輕拍烏騅的脖子,道:“走。”
忽地聽身側傳來重樓的聲音。
“我和你一起去九王府,九魂丹催化,需要深厚的靈力,九王府的人,沒有誰有這個能耐。莫言或許可以,但這個人情,我不會讓他得去。”
重樓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,仿佛他們剛才沒有那場爭執。
墨小然不知道他突然改變主意,打的什麼算盤,沒立刻回應。
重樓帶馬走到前麵,回頭看她,“怎麼不走?”
墨小然一肚子迷惑,跟了上來,“你要什麼?”
“你記住,欠我一個人情。”重樓眼角斜斜地睨視著墨小然,說不出的嫵媚多情,“我還有一個條件。”
“什麼條件。”
“到了九王府,你什麼也不要想,也不要理,乖乖地去沐個浴睡覺,等你睡醒了,我自然還你一個活生生的容戩。但如果你不聽話,我隨時會撒手不理。”
墨小然看著重樓,終究是什麼也沒說。
這個人情,她欠下了。
容戩已經被莫言送回九王府。
九王性命垂危,所有人都在擔心九王的生死,卻沒有人一個願意說出半句不吉利的話。
但九王的情形,卻讓人說不出安慰的話。
整個九王府陷入死一樣沉寂。
墨小然回到九王府門口,守門的家仆,忙迎了上來,接著看見在她身邊下馬的重樓,迷惑地看向墨小然。
九王府不允許外人隨便出入,而這個家仆到九王府不過一年多時間,不認得重樓。
墨小然道:“這是浴火神殿的少門主,來給九王療傷的。”
“姑娘,您陪少門主稍待片刻,我立刻去稟報忠叔。”墨小然雖然是容戩的人,但終究不是他們的族人,他得嚴格遵守府中規矩,免得府中的秘密泄露。
所以,即便是墨小然領來的人,也要先通知忠叔,做好防備工作。
讓府中所有人知道,有外人進府,一切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