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小然看了看容戩,後者神色淡然。
墨小然有些鬱悶,原來他根本就知道這藥方煉不出丹藥,那還花一百萬金,他是錢多的沒處燒,還是蠢啊?
重樓微微一笑,道:“看來姑娘是不知道。那我就不能不佩服九王搏女子歡心的伎倆了。”
墨小然問道: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重樓道:“我的意思是說,九王明知道這方子不能煉出丹藥,卻帶姑娘來,花上一百萬金買下這方子,足以讓姑娘感動,就算以後發現這方子煉不出藥丹,即使會失望,卻仍會覺得他為了你用心盡了心力,自然對他死心塌地。可是……”
他鄙視地睨向容戩,“如果她知道,你一早就知道這方子煉不出藥,根本清不了她體內的寒毒,這麼做,不過是花一百萬金做一場戲,你說她還會不會那樣死心塌地?”
容戩有不能和墨小然公然一起露麵的原因。
重樓公然揭穿容戩的身份,是把容戩逼到懸崖上。
他要麼不顧墨小然安危,公然帶著墨小然到處招搖,讓墨小然成為炎皇族的心腹之患。
要麼就遠離墨小然。
容戩聽到這裏,站起身,揭去臉上的人皮麵具,掀開鬥篷帽子,露出清冷俊朗至極的容顏,五官極幹淨,神情是慣有的狂妄不羈,但眉間卻透著一般讓人膽戰心驚的戾氣。
他平時都戴著麵具,極少露出真容。
但這俊美絕倫的容顏再加上他那身讓人不敢直視的霸氣,哪裏還有人會懷疑他的身份。
重樓眼角慢慢揚起一絲淺笑,讓他極生動的眉眼,更添了幾分豔色,與容戩的清俊冷漠相比,真是另一番絕色風采。
在場的人不由地看得呆住。
但接下來,容戩一開口,眾人就被他那冷若寒冰的嗓音嚇得低頭回避,不敢再看。
“還想說什麼,一次說完,免得一會兒沒機會再說。”
墨小然心裏像落下的一顆小石子,漾開一圈一圈的漣漪。
原來,那藥方不是他自己用,而是給她的。
如果他知道這藥方煉不出藥,還要花這麼多錢買,說他錢多沒地方燒,不如說他傻。
明知道不行,還要存一份奢望。
怔神中,聽重樓道:“難道說,九王惱羞成怒,要向在下動手?”
想到容戩之前說過的話,“這事,可以由我來解決。”
果然聽容戩道:“你我一戰,是早晚的事,何需惱羞成怒?”
墨小然心裏咯噔一下。
她知道,以容戩的性子,不會害怕浴火神殿,但是他來閔川是任務在身,她不能讓他因為她,誤了自己的事情。
忙道:“少門主誤會了,我不是九王帶來的,九王更不可能為我買什麼藥方,討我歡心。我來這裏,想來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黑市,但我沒有入場通行證,進不了場,見這位一個人入場,於是求著他帶我進場來玩一下。如果少門主不說,我還不知道他是九王。如果早知道,給我十個膽子,我也不敢靠近他。”
墨小然一席話,把和容戩的關係,撇得幹幹淨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