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戩見秀兒的言行也不似正經人家姑娘,早不耐煩。
不過他出來是查白月神教的事,這女子行事詭異,才多留了個心眼,跟來看一看,會不會和白月神教的人有關。
到了這裏,聽得出來,屋裏沒有別人,而這女人確實不會武功,墨小然足以應付。
輕點了下頭,轉身就走。
秀兒還要叫喚,墨小然壓低聲音,“別費力氣了,我是他自小訂了親的媳婦。”
秀兒一愣,隨即一笑獻媚地道:“哎喲,小女子給妹妹見禮了。那你做你的夫人,我給他做妾吧,我不會虧待你的,小妹妹。”
墨小然再將她打量一翻,自己臉皮都自認夠厚的了,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。手一鬆,將她推倒在地,“你不是說你是不詳之人嗎?你想克死我們?”
“剛才你們不是說沒有什麼詳人與不詳人之說嗎?妹妹這年齡,對男女之事,隻怕不懂得多少。我先調教好相公,等你長大些了,他就能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,你以後撿這麼大個便宜,有何不好?”
秀兒美目亂掃,搜尋著容戩的身影。
墨小然看著眼前這女人,打心眼就一個“服”字,如果放妓院去,絕對是生意興隆。
讓她粘上容戩,還不把他生吃了?
“你可真會想,讓我撿你吃剩的。”
“看妹妹這話說的……”秀兒捂著嘴笑,“男人調教得越好,越能討女人歡心。”
“我自家的男人,自己會調教,用不著你代勞。”
秀兒還想糾纏。
墨小然不再和她耗著,拿出匕首在她臉上比劃。
“你如果想我將你的臉劃得稀爛,就跟來給他當妾好了。”
一邊說,手中小刀輕輕一劃,已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。
秀兒吃痛,用手一摸,摸了一手的血,嚇得花容失色,正要大喊。
墨小然抓起地上泥土塞到她嘴中,“我的手可從來沒軟過,想當妾的,就跟來。”
說完轉身走人。
秀兒看著墨小然離開。
摳出嘴裏的泥巴。暗罵:“這死丫頭,居然是個狠角。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,我們走著瞧。”
墨小然回到馬前,容戩伸手拉她上馬,道:“走。”
衛風壓低聲音,道:“真就這麼放過她?”
容戩道:“她應該是望風的,如果動了她,反而引起他們的懷疑。”
墨小然飛快地看了衛風一眼,“原來你早看出這女人有問題,所以才裝好人啊。”
衛風與墨小然的目光對上,神色微微一僵,道:“我哪有那麼蠢啊,就這貨色還看不出問題,我這十九年不是白活了?”
一隻鴿子飛過,容戩張開手掌,把那隻鴿子吸了下來,從鴿子腳上取出信箋。
信箋上寫著:“三隻,二男一女,棘手。”
衛風揚眉,道:“看來真是白月神教的人。”
容戩取出一張沒寫過字的信箋,模仿那字體,寫道:“一隻,男,棘手。”把信箋折好,放回小竹筒,放飛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