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副官看了幾眼,道:“太子,走吧。”

假秦修文裝作無可奈何看了賈妃一眼,跟著副官走向他們為他做準備的馬車。

他上了車以後,車門和車窗立刻被釘死,路上絕對沒有逃跑的機會。

容戩和副官翻身上馬,親自押著那輛馬車離開。

賈妃長鬆了口氣,擦去額頭上滲出的冷汗,道:“走,回宮,本宮要去見皇上。”

副官回頭,看了眼賈妃正調頭的馬車,小聲道:“秦修文要跑。”

容戩淺淺一笑,“本王就是要他跑。”

不跑,他怎麼暗裏把他抓回來?

雖然送進宮,可以讓秦修文死,但為了維護皇家顏麵,頂多賞秦修文一杯毒酒。

他怎麼能讓秦修文死得這麼輕鬆?

不讓秦修文嚐嚐死不如死的滋味,他怎麼消心頭之恨?

周江騎著馬小跑上來,小聲道:“將軍,孫千刀到了。”

容戩嘴角微揚,輕點了下頭。

孫千刀是這世上刀法最好的刑頭,雖然是個瞎子,可是他把人摸一遍,可以那個人身上皮整個剝下來,然後再削掉三千多塊肉,削完了肉,再用鐵刷子,慢慢地刷骨,整個過程要三天三夜,三天三夜後,那個人還是活的。

他還有一個絕活,就是知道懂得用針刺之術,讓那個人一直保持神智清醒。

清醒地看著自己一身的皮被剝去,然後一片一片的肉被削去,直到最後的刷骨,都能看到最後,其過程痛極也恐怖至極,那絕對叫個銷魂。

既然秦修文這麼想要墨小然生不如死,他就讓秦修文嚐嚐生不如生的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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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遠處街角,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。

墨小然和二水坐在馬車裏,隔著竹簾把九王府門外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。

假秦修文從賈妃的車上下來,她一眼就看出那個人不是秦修文。

並不是假秦修文和秦修文長得不像,而是她和秦修文早在前世就認得,她對秦修文的習慣性動作非常熟悉。

秦修文很怕死,而且一害怕,腿就會抖。

可是他在被賈妃交出來的時候,可是那個人,‘害怕’兩個字雖然直接寫在臉上,但腳下卻走得平平穩穩。

那個人的恐懼是裝出來的。

如果那個不是秦修文,那麼秦修文一定還在賈妃的車上。

賈妃的馬車,從她們的馬車旁邊過去。

墨小然低頭上戴著的鬥笠,把臉遮去一大半,小聲道:“跟上去。”

二水忙戴上鬥笠,坐上車轅,不急不慢地跟著賈妃的馬車。

賈妃的馬車突然停在一家繡紡前,賈妃揭開車簾,道:“我去挑幾塊絲帕,你在這裏等我。”

車夫道:“是。”

賈妃帶著男扮女裝的秦修文下了車,走進繡紡。

墨小然和二水交換了個眼色,跟著下車。

賈妃挑了幾塊絲帕,對秦修文道:“你把這個送去賈府,給我娘。”

秦修文眼珠子亂轉,不見有人跟著,知道自己的這條命撿回來了,興奮得怎麼也忍不住眼裏浮上的笑,忙低下頭,恭敬道:“是,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