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為了她自己,她肯定不會來。
雖然九王府的人送信來說,墨小然找到了,平安無事。
但她卻覺得,如果真的沒事,她不會不回來。
而且九王府的人執意,把她送來聖君堂,就意味著,京裏將有大事件。
大到可以牽連許多的人生死,比方說廢太子,滅太子。
墨非君領著阿莞進穀,見她一言不發,心事重重,忽地想到一件事。
“你是不是知道什麼?”
“我能知道什麼?”阿莞反問。
“這兩天,我一直想不明白,你明知道秦修文人品不好,也知道小然不喜歡秦修文,為什麼還故意向秦修文示好,讓秦修文對小然起心?”
“他對小然,從來就沒有死過心,我不過是推他一把,讓他早些行動。”阿莞坦坦然地抬頭看向他。
“原來,你是在故意激起容戩嫉妒,利用他來廢太子。”墨非君震驚,有些不相信這個結論。
“是,我在這裏第一次見秦修文,就發現他對小然心存不軌之心,不是愛,是恨。這樣的人,留在小然周圍,是禍害。你知道,我能離開迷霧穀,呆不了多久,我得在這點時間裏,把可能把小然逼向絕路的人除掉,太子是第一人。”
“他是太子,不是可以隨便動的。”
“我當然知道,所以才會利用容戩,這天地間,也隻有容戩能動他。”
“你這麼做太危險了,兔子急了還要咬人,何況秦修文是一隻潛伏的餓狼。”
“既然是狼,就該早些引出來殺掉,要不然等他揪到時機,自己出來,被吃掉的就是小然。”
“可能把小然逼上絕路的,不是一個太子這麼簡單,而是整個世界,任何人知道他們身份,都不會允許他們兩個在一起,除非炎皇族和鳳血族不再存在,否則他們的身份總有一天,會被人發現,這才是根源。”
“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,隻能走一步是一走,把她身邊的危險一個一個除去。即便是有一天,要與炎皇為敵,我也在所不惜。”
“你瘋了?”
“你當初接近我的時候,何嚐不是瘋了?即便我們都瘋了,這一切就該我們自己去承受,別留給孩子。”
“阿莞,我知道我們會下地獄,但你什麼也別做,讓我去想辦法,好嗎?”墨非君繞到她身前,拉住她的手,“等哪天,你覺得我做得不夠好的時候,你再出手,好不好?”
阿莞心裏泛開了陣陣苦澀,過了好一會兒,才緩緩開口,“容戩拋開那身份,真是極好的。如果真有辦法,我又何嚐不想他們在一起,但……”
她苦笑了笑,“算了,說這些無用的幹嘛。論私,小然是我的女兒,論公,她是鳳血族的鳳女。於公於私,我都得守護她。就像你和容戩,於私,他是你的徒弟,論公,他是你主子,於公於私,你都得守護他一樣。我們身在兩營,各自為政。你可以去找你的辦法,在你沒有真正好辦法之前,我會按我的想法去做。”
墨非君默然,事情已經到了這步,他再說什麼也是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