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這世上,有一樣東西不可以選擇,那就是出生。
即便是他母親流落到這裏,給他謀了一個燕國皇子的身份,但仍然洗不掉他炎皇族人的身份。
上前一步,突然把她打橫抱起。
墨小然以為他凶性大發,嚇得慌了神,焦急叫道:“喂,你要幹什麼,快放我下來,我要回去看我娘。”這年代沒有電話手機,如錯過了時間,沒能見到母親,就不知道下次要到什麼時候,才能有機會再見。
“不洗洗?”容戩麵無表情地瞟了她一眼,“你是想帶著這身的味兒見你娘?”
他可以不介意,但她終究是沒出閣的姑娘,即便別人當著他的麵,不敢說三道四,但背後不知道要怎麼瞎議論她。
味兒?
墨小然吸了吸鼻子,果然身上一股的味道,窘得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。
他低頭看著懷中人兒,臉上的紅暈一直飛過耳根,紅得像透明一樣,顯得可人又可憐。
這般模樣在他早先前已經燃起的火上,澆了一桶油,腹中邪火到處肆虐。
可惜現在沒有時間任性放縱。
他不是害怕阿莞,是不想她因見不到娘,而對他生出怨念。
容戩抱著她大步走出木屋,繞到屋後,順著條幽靜小道,去進花樹林子。
進了林子,墨小然才發現,林中山石嶙峋,像是一圈天然的屏風,屏風後細水長流,彙成一汪碧綠潭水,花影映在水麵上,五彩繽紛,極為美麗,水麵上熱氣騰騰,竟是個天然溫泉。
墨小然沒想到這小島上還有這樣的一個地方。
容戩把她放下,垂手下去,任袍子滑下胡亂地散落地上,邁開長腿,進入水中。
水波輕漾,清澈見底。
他臉上神情懶懶洋洋,斜斜地依坐在水中,兩條長腿敞著,一條伸直,一條屈起,手隨意地搭在屈起的膝蓋上,姿態極為放浪。
他長得又好,這般模樣,讓人看著,真要噴血三升。
墨小然的心髒怦怦亂跳開去,不敢多看,不自然地轉開臉,道:“你先洗,等你洗完了,我再洗。”
容戩眉眼本就極清俊,被水氣一蒸,沾著濕氣,眉目越加眉清目秀,聽了她的話,偏目向她看來,唇角漫不經心地微微一揚,似譏誚,又似戲謔,俊得刺眼,也邪得讓人心驚肉跳。
他突然伸手,抓住她的腳,猛地一拽。
墨小然頓時失了平穩,往後跌倒,腰上一緊,被他攬腰抱住,卷進水中。
水漫過墨小然的口鼻,嚇得手忙腳亂地爬起,抹去臉上的水,瞪著眼前可惡的俊臉,吃了他的心都有。
容戩看著她,懶懶笑道:“躲什麼?就算你現在想要,我也懶得給你”
這點時間,匆匆行事,也難盡興,還不如不做。
墨小然被他嗆得差點吐血。
他就是一頭窮凶惡極的色狼,剛才還死纏著她,想再來一次,這會兒,倒成了她求著他,他都不給了?
墨小然氣極反笑,“這是你說的。”
容戩“嗤”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