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夢見什麼,嚇成這樣?”
“我好像想起一些事情。”
他抱著她沒動,“想起了什麼?”
“想起,你教我吹笛子。”墨小然深吸了口氣,發現竟不時地會想起一些忘了的事。
他這才注意到,她手中握著的笛子,“還有呢?”
“你說,等有一天,我可以離開那地方,和你在一起了,就這笛子送我。”墨小然舔了一下唇,她不能確定,那是隻是她做的一個夢,還是她過去,真有這麼一段過去,“你有說過嗎?”
他身體微微一僵,過了一會兒才輕點了點頭,“說過,還想起什麼?”
‘重樓’二字,到了嘴邊,墨小然卻給咽了回去。
他對重樓一字不提,而老太太口口聲聲說重樓是孽孫,她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事。
她不知道的事情,不想冒然開口,搖了搖頭,“沒什麼了。”
“隻是這些,為什麼嚇成這樣?”
“可能是被那條蛇嚇的。”
他收緊手臂,輕吻了吻她的麵頰,“別怕了,它已經死了,不用再擔心它會傷害到你。”
墨小然“嗯”了一聲,閉上了眼睛,靠在他懷裏,突然覺得特別疲憊。
他等她安穩下來,把她放回床上,鬆開抱著她的手臂。
“你去哪裏?”她拉住他的手。
雖然已經醒來,卻仍沒能揮去夢中沉重的情緒。
“打水。”
墨小然向他看去,他頭發耳邊的發沾著水珠,她剛才在他懷裏時,聞到皂角的味道,他回來應該已經洗過澡的。
已經洗過,還打水幹嘛?
他在她眼裏看出迷惑。
手指拂開她額頭上粘著的濕發,“這一頭的汗,不擦一擦?”
他是給她打水。
墨小然的臉微微一熱,“我自己去就行了。”
“躺著吧。”他按住她,不讓她起身,“出了一身汗,再去吹風,容易受涼。”
墨小然心裏暖暖,微微一笑,放開手。
他轉身走開。
“容戩!”
“怎麼?”他回頭過來。
“我們以前也是這樣在一起?”也是這樣溫馨地在一起?
他的眸子黯了一下去,“不是。”說完,開門出去。
本來可以騙她,說他們就是這麼恩愛,哄著她這麼乖乖地和他過下去。
可是,他不願意騙她。
他以前常在軍營裏一耗就是一天,回到府裏已經是半夜三更。
從小養成的孤僻性格,不喜歡別人太過靠近他。
能近身服侍他的人,隻有阿福。
阿福年紀己大,他不舍得讓阿福過於勞累,深夜回到府裏,洗洗漱漱都自己打理,不要阿福起身操勞。
於是每次他夜歸,阿福總是用炭火在小廚房給他溫著水,等他回來可以方便使用。
容戩去小廚房打來熱水,坐到床邊。
墨小然21世紀時是容少的養女,但從小並不嬌生慣養,生活瑣事,都是自己動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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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更了好久的萬更了,好累了,休息一下,先恢複三更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