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容戩和衛風的輕功,那枯井根困不住他們。
他們不自己躍出枯井,是製造被迫困在枯井的假象。
既然被困枯井,又怎麼還可能是暴民?
這是不給秦修文找借口的機會。
薑還是老的辣,西侯看見太子,又見容戩沒有立刻出井,就立刻想到了這點。
秦修文看見容戩懷裏的墨小然,眼裏有一抹怒意一閃而過。
暗罵了聲奸夫淫YIN婦。
感覺容戩向他看來,忙轉從墨小然臉上轉開視線,看向容戩和衛風。
見他們二人下半身,全是汙泥,眉頭皺了起來,“九皇叔,墨姑娘,西侯,衛世子受苦了。”
墨小然長得本來就秀氣,這時偎在容戩懷裏,一聲不哼,自然而然地顯得楚楚可憐,倒真像受到驚嚇的模樣。
秦修文看得鬼火亂竄。
墨小然,你上輩子凶悍得跟隻母老虎一樣,到了這裏,跟了姓容的,就像成處處受人嗬護的小女人了?
你擺出這嬌滴滴的德性,姓容的就能憐惜你?
你真以為姓容的喜歡你?
做夢吧。
你就是他的一個泄毒工具。
你跟他鬼混,還不如跟著本太子,本太子把你玩膩了,還能給你個全屍,他隻能把你變成一堆白骨。
秦修文恨得咬牙,表麵上卻是一臉關懷。
西侯道:“苦倒沒什麼,受了些驚嚇是真的。好在王爺發出信號求救及時,這把骨頭才沒埋在這月香村。”
副官上前,向容戩行禮道:“屬下救駕來遲,將軍受苦了。”
容戩道:“幸好你們來得及時,辛苦了。”
西侯道:“穆將軍的救命之恩,我一定上報皇上。”
副官忙道:“謝謝西侯。”
三人你一言,我一語,把容戩事先安排好的計劃,生生變成了容戩等人遇刺,然後發出危急信號,他的屬下及時趕到,把困在枯井裏的容戩等人救了下來。
既然太子說有暴民,那麼那些殺手自然也就成了暴民。
容戩冷瞥向秦修文,“不知這暴亂的消息,太子是從哪裏收到?”
秦修文道:“是匿名信,說有暴民乘香會襲擊來參加香會商客。香會每年聚集許多商賈,對我們大燕的經濟十分重要,所以就立刻向父皇請令,帶了人前來平暴。”
一封匿名信,就能出兵?
這麼爛的理由,就連墨小然都不會相信。
更別說容戩和衛風父子。
不過容戩沒說什麼,隻輕瞟了秦修文一眼,抱著著墨小然向前走去。
秦修文道:“我送九皇叔回京。”
容戩冷道:“不必。”
屬下牽來三匹馬。
容戩翻身上馬,把墨小然拉上馬,對秦修文淡淡道:“走了。”
墨小然從枯井裏出來,視線就沒離開秦修文,見秦修文臉上神情變化不定,看她的眼神總帶著憤怒,越加生疑。
衛風和西侯各騎一匹馬,跟在容戩身後。
副官帶著鐵騎護著他們向村口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