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直覺如果能恢複記憶,就能得到她想要的所有答案。
七色草可以煉製恢複記憶的藥物,但七色草是父親和普陀山莊的交易,她沒經過父親的同意,不能擅自取用。
容戩這些日子也在打聽師傅的下落,可是一直沒有消息。
他知道師傅的失蹤和阿莞有關。
但以阿莞和師傅之間的糾葛,不是他能管得了的。
他和阿莞有協議,不能告訴任何人,阿莞的行蹤,包括墨小然。
他知道阿莞早晚會來找墨小然,但直覺阿莞出現的一天,就是墨小然離開他的一天。
阿莞是墨小然的娘,他不能阻止她們相見。
但潛意識中希望,那一天來得晚些。
晚到墨小然不願意離開他的那一天。
阿忠在門口道:“少爺,肖公子求見。”
“請。”
肖小走進書房,徑直走到書桌前坐下,看向放著那壇女兒紅。
容戩以蠻人王的人頭換女兒紅。
人頭,他收了,但女兒紅卻出了問題。
現在人頭,不可能再還回去,隻能想辦法查明女兒紅問題出在哪裏,給容戩一個交待。
肖小皺著眉頭道:“酒裏沒有下過毒,隻是被人改變了酒性。”
容戩輕點了點頭,他認同肖小的說法。
他的嗅覺不是尋常人可以相比的,如果酒裏有毒,即便是常人所說的無色無法味,他也能聞得出來。
而且肖小給他的女兒紅,如果開過封,哪怕是用細針刺進封口下毒,酒味也會從針口滲出,他同樣能聞得到。
所以,酒裏沒有毒。
“那你是怎麼發現酒出了問題?”墨小然昨天晚上,對這個問題考慮了許久,隱隱想到一些蹊蹺,但需要進一步了解情況,來證明自己的猜測。
“昨天我挖了兩壇酒出來,給了九王一壇,一壇想自己過過口福,結果發現那酒顏色不對,味道也不對。”
“顏色?”墨小然沒見過四十年的女兒紅,沒有比較,所以在顏色上區別不出來。
“那酒是我外公釀的,他說當年埋酒的時候,桂花開的極好,所以後來桂花凋謝,掉了一地的桂花,於是四十年的女兒紅裏,帶了些桂花香,不過那年開的是金桂,那酒應該帶些沉黃色。可是昨晚開出的女兒紅,卻不見黃色,和其他女兒紅一樣清亮。”
“那味道呢?”墨小然在喝酒的時候,就感覺味道不對。
“桂花香雖然是滲入酒中,但終究是隔著壇子和泥封,即便是有桂花香,也隻會有淡淡的味道,不會濃鬱,而那女兒紅,卻滿口的桂花香。這不合理。”
“能不能帶我去埋那兩壇女兒紅的地方看看?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肖小起身。
墨小然看了一眼容戩,容戩雖然在聽肖小說話,但神色一直淡淡的,墨小然突然生出一個念頭,向他問道:“你知道答案了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容戩回答得幹脆。
墨小然問道:“什麼原因?”
容戩道:“桂花香丸。”
肖小道:“不錯,我查過埋酒的土,四十年前的桂花,土裏早沒了味道,但我在土裏聞到了桂花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