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小然心道:“怕和獸獸,怕生小獸,怕……真是怕的太多……”
“有肖家的女兒紅,毒不死你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
“真不要?”他低頭看她。
墨小然看著他的眼睛,他的眸子像一團濃墨,黑沉沉像能把人整個吸進去,墨小然心裏莫名地慌亂,再看下去,真會迷失在他眼中,忙扭頭避開他的注視。
夜很靜,靜得除了‘嘀嗒,嘀嗒’的馬蹄聲,就隻能聽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。
耳邊仿佛還會響起戰士們高昂的喊叫聲--洞房,洞房!
想他說的那話,“我會娶你為妻!”
臉上火辣辣地像要起火。
上一世的時候,他不時半真半假地開著玩笑--
然然,這麼恨嫁,不如嫁我算了。
墨小然,求我一下,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了你,如何?
小然,看在你時常好吃好喝伺候我的份上,我要了你算了,你也不用那麼累,整天想著,怎麼把自己推銷出去。
然然,我體力不錯的,包你舒服,要不要試試?
這樣的無賴話,多不勝數。
她每次聽見,都忍不住暴跳如雷,恨不得把他拍死。
但過後想起,卻又麵紅耳赤,羞澀難耐。
前一世,自從經曆了那次極端殘忍的綁架,看了那兩個姑娘被虐殺的全過程,對男女之事本就恐懼到了極點,卻又發現,他竟然是一頭凶悍殘忍的獸,還差點被他以獸形強暴。
從此後,她對男女之事的恐懼到了極致。
明明一根情絲係在他的身上,對他是極愛的,但由於害怕,她強迫自己遠離他,收拾起對他的所有情感,死死地封存在心底深處,不去碰觸。
那時他知道她害怕,不願意靠近他。
他不想嚇到她,總是站在不會把她嚇得逃掉的地方,用他自己的方式小心守護著她。
而她即便害怕著他,不願意靠近他,卻又忘不了他。
心裏除了他,再也裝不下任何人。
即使她讓自己接受秦修文,卻沒辦法把對他的愛戀之情挪一分一毫到秦修文身上。
他知道她不愛秦修文,知道她這麼做,是想徹底地把他從她心裏剝去。
在她答應嫁給秦修文的那天,他找到她,說:“你不願意和我一起,我不攔你,但你總得找一個讓我放心把你交出去的人。”
她當時回了他一句,“我要嫁的人,哪怕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,一樣入不了你容少的眼。容少,自戀不是病,但自戀過頭,還是找個醫生看看。天下要下雨,我要嫁人,我墨小然不是你容家的小狗,我要嫁誰,你管不著。”
他‘哈’地一聲笑,說:“那我們打個賭,賭你嫁不了他。”
她聽了,直接甩臉走人。
他不讓她嫁,她偏要嫁。
最終,她沒能嫁給秦修文。
她和他就這樣子磕磕碰碰,別別扭扭地過了十年,直到那場時空變故,她回到這裏,遇上這裏的他。
他沒有前世的記憶,沒有那些顧慮,不理不顧地強行把她留在身邊,標注上所有權。
卻一點點打開她緊鎖的心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