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策劃者卻是欺君。
就算所有人把責任全推給了麗妃,但淑妃在看見墨小然沒有席位的時候,沒有立刻責罰麗妃,同時給墨小然添加席位,那就表示她對麗妃的行為默許。
就算沒有證據說她是主犯,也是從犯。
容戩冷看著跪在地上的淑妃。
欺到了他頭上,卻想什麼事也沒有,怎麼可能?
皇上以為容戩看在淑妃懷有身孕的份上,不會過於追究,所以才想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處置了麗妃,一會兒再重賞墨小然,這事也就這麼算了。
哪知,容戩卻犯了渾,誰的賬也不買,讓他在眾臣前麵,也弄了個沒臉,氣得兩眼發黑。
但如果就這麼讓容戩離宮,容戩哪能不懷恨在心,在沒拿下容戩手中兵權以前,惹極了容戩,那是找死。
可是,要平息容戩心頭怒氣,隻能處置淑妃。
為了討好容戩,處置淑妃,這樣軟弱的做法,落在眾大臣眼中,他的威信,又得打一個折扣。
突然間有些憎惡淑妃,這蠢婦害他進退兩難。
皇後見皇上的臉,白了黑,黑了白。
把牙一咬,上前,狠狠一巴掌抽在淑妃臉上,接著又是一巴掌。
那兩巴掌,又重又狠,把淑妃抽翻在地。
皇帝微微一怔,看向皇後。
皇後跪到皇上麵前。
皇後跪下了,在座的眾女眷,還有哪個敢站著,全跟著跪了下去,大氣不敢出一聲。
容戩牽著墨小然停下,回頭過來,冷眼相看。
皇後道:“這幾年來,臣妾一心向佛,不理後宮之事,才讓這些小妖精們以為後宮無人,狂妄得無法無天,做出這樣荒誕的事情。算下來,也是臣妾失職,沒能打理好三宮六院。等九皇弟的慶功宴後,臣妾自當和淑妃一起去先皇殿前跪席三天,誠心悔過。”
皇上不答,看向容戩。
容戩眼底閃過一絲譏誚冷笑。
宮裏玩的是手段,哪來什麼誠心?
不過,在這種地方,要的也隻是達到目的。
目的達到了,還理他什麼真心假心。
如果非要強求誠心實意,那是吃撐了閑著給自己添堵。
轉身,雙手拖了墨小然的手,滿眼溺愛地看著她,問道:“皇後求情,你想走,還是想留?”
墨小然心裏暗罵了他一聲,“奸人!”
禽獸明明自己已經有主意,卻非要問她,在眾人麵前做出對她萬寵集一身的模樣。
他是嫌她招的恨還不夠多?非要整得全世界的人都恨她,隻他容戩一個可以站在她身邊?
奸人,沒有最奸,隻有更奸的奸人!
把手垂下一些,讓袖子滑下,遮住被他握著的手,在他掌心狠狠地掐了一把。
他眼裏瞬間浮上笑意,把她的小手捏了捏,她的小手小而纖細,握在手中,柔軟得像沒有骨頭,肌膚滑如凝脂,心裏不由地微微一漾。
真恨不得拉了她立刻出宮去,找個地方和好好地溫存一下。
至於這個沒有點趣味的慶功宴,讓他見鬼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