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戩淡淡道:“人當然不能咬瘋狗一口,也不能和畜牲一般見識。不過狗既然瘋了,就該處理掉,省得到處咬人,傷及無辜。”
一般練武的人,不會向不會武功的文人出手。
那些人就仗著這點,才敢在那裏冷言冷語。
這時聽了容戩這話,有些慌了神,但這裏是皇宮,他們覺得容戩就算再囂張,也不敢在宮裏動手。
拉下臉喝道:“容戩,君子動口不動手,你……”
他話沒說完,突然見容戩一腳向他膝蓋踢來,膝蓋上一陣劇痛,頓時站不住,直挺挺地跪在了容戩和墨小然麵前。
膝蓋磕在青石地板上,更痛得鑽心,兩支手撐在地上,才穩住身形,這姿式就像跪趴在地上給他們行大禮。
容戩目光一轉,掃向另外幾個罵過他的人。
那些人沒想到容戩居然會對不會武功的人出手,嚇得往後退開。
容戩也不追究,隻是低頭看著,麵前跪趴著的那人,鄙視地笑了一下,“王大人可真是能屈能伸,剛才還亂叫亂吠,轉眼就給我家小然行這麼大的禮。”
墨小然啞然失笑,這家夥真是個半點虧不吃的人。
王大人氣得渾身發抖,想起身,但隻要一動,就痛得直冒冷汗,哪裏起得來,又急又怒,抬頭狠狠瞪向容戩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容戩上前一步,腳恰好踩在他一隻手掌上,微微用力。
王大人痛得哪裏還說得出話。
容戩彎腰下去,笑盈盈地道:“既然王大人知道錯了,誠心道歉,我容戩也不是小雞肚腸的人,饒你這次,滾吧。”
周圍的人剛才還壯著膽子,想給容戩一點下馬威。
這一來,哪裏還有人敢向他挑釁。
一個個縮著身子,恨不得隱身。
容戩又才打了場大勝仗,氣焰比以前還要高。
他氣焰越高,皇帝對他也就越顧忌。
一回來,就在宮裏傷人,自然會落下個仗著軍功,不把皇上看在眼裏的罵名。
這些人明顯是受了陸家的指使,在給皇上眼裏撒砂子,把皇上對容戩的恨煽起來。
和這些人鬧起來,正中陸家的下懷。
容戩那麼聰明的一個人,不會看不明白這些道理。
他心裏明白,卻不能忍受墨小然被人當眾汙蔑。
在眾人眼中,他本是狂妄暴戾,再狠厲囂張一些,又能如何?
既然陸家想讓他激怒皇上,那麼他就讓陸家看看,他就是這麼張狂,他們能奈他何?
奈何不了他,就乘早滾遠,不要在他麵前礙眼。
墨小然看著容戩踩著王大人的腳,他雖然沒有用多大力氣,但以他的一腳,又豈能是一般文人能承受得起的。
這個王大人的手就算不會被廢掉,也得養上好些天了。
他不在意別人怎麼罵他,卻不容別人對她有半點侮辱。
墨小然心裏漾開圈圈漣漪,他沒有21世紀的記憶,但這些做法卻和以前所作所為很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