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小然張口結舌,顯然這混球的思路和她不在一條線上。
她那話的意思是,桶太小,不能和他共浴鴛鴦,他另找地方洗澡去。
結果,他直接理解成,她嫌桶太小,不能和他共浴鴛鴦,讓他換一個大的浴桶。
她的拒絕變成了召喚。
墨小然的臉紅了青,青了黑,最後惱羞成怒。
“我說,你丫的是不是太自我感覺良好了?誰要和你共浴了?你真當自己是朵鮮花啊?你要是鮮花,牛都不敢拉屎了。”
“這些亂七八糟的話,你是從哪裏學來的?”容戩好笑又好笑。
“你管我哪學的,出去,出去,給我出去。”墨小然深吸了口氣,老虎不發威,當姐兒是病貓,是吧?
鐵青著臉,連推帶拽地把容戩推出門。
容戩也不生氣,站在門外,笑嘻嘻地看著她,“我這身衣服,進宮可不合適。”
墨小然忍著氣,回屋抓起他掉落在屋裏的衣裳,衝到門口,摔向他,把門一關。
背靠著門板,大口吸氣。
真是氣死姐兒了。
什麼確認和他事後,還能走著進宮?
是想他抱她進宮?
如果這樣,也可以?
可以他妹--
把自己的戰鬥力說得有多強似的,秒射吧你!
想到混蛋今天從頭到尾就沒有和她共浴的意思,全是她自己自作多情想出來的。
窘得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門上。
門外傳來容戩的一聲低笑,“洗快點,皇上在等。”
“滾!”墨小然河東獅吼。
聽見容戩進了隔壁廂房,才長鬆了口氣,捂著臉蹲下,真是丟死人了。
過了一會兒,又有人敲門。
“沒完沒了,是吧?姐兒不給你點顏色看看,你不知道什麼是染房。”墨小然憤憤起身,拉開房門。
忠叔捧著本厚厚的手抄本,站在門外,他被墨小然殺氣騰騰的樣子嚇得退後一步。
墨小然見門外是忠叔,不是容戩,微微一怔,忙收去臉上的凶相,變成溫和有禮的笑,“是忠叔啊,我還以為是容……是九王!”
忠叔見慣了自家王爺和墨小然的戰鬥,不以為然地笑了一下,把手抄本遞了給她,“我們王爺,讓我把這個給姑娘。”
“這是什麼?”
“我們王爺說,姑娘以後少不了要宮裏走動,對宮裏的人和事,知道的多些,能少些麻煩。”
忠叔等墨小然接過手抄本,轉身走了。
墨小然翻開手抄本,竟是一本宮廷錄,詳詳細細地記錄著宮裏的重要人物,以及他們的背景家事。
除了人物,還有一些宮裏曾經發生過的重要事情。
墨小然泡在浴桶裏,一頁一頁地細看那本宮廷錄,嘴角露出一抹微笑,那家夥倒是心思細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