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信,隨便問幾個人就知道。”
“什麼?”
容戩隨手擋下一個從身邊走過的男子,問道:“她是不是我的女人?”
男子怔了一下,看看容戩,看看墨小然,再看看攔在麵前的長劍,劍鞘推開一寸,露出裏麵森寒刀刃,嚇得臉色發白,忙點頭,道:“是!”
容戩收回手臂,放那人離開,又攔下後麵的一個人,仍問道:“她是不是我的女人?”
這次被攔下的是一個年輕女子,她第一眼看見容戩,就迷得挪不開眼,見他和自己說話,魂都飛得不知去了哪裏,根本沒聽清容戩說什麼。
別說問的是墨小然是不是他的女人,就是問她,她是不是狗GOU屎,她也會點頭。
他連問了幾個,情況都大同小異,答案都是一樣,他瞥著她道:“怎麼樣?你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,是我容戩的女人。”
“幼稚。”
他用一本正經的模樣,做這種連幾歲孩子都不會做的事,讓墨小然徹底無語。
聽說清和鎮的毛筆做得極好。
這裏的筆做的好,不僅僅是因為好用,而是這裏的追求一種意境--高雅,貴氣。
墨小然心想,淩陽送來香包。
不管是不是被人搶了去,但東西她收過了。
既然收了淩陽的東西,就該禮尚往來,回贈一樣東西。
和淩陽把關係再處好一點,那麼就容易找他討要碎片。
雖然容戩說,淩陽那裏的碎片,他會去拿。
但憑著容戩和淩陽水火不容的關係,讓容戩去拿碎片,小事能整成大事。
不如她自己想辦法搞定,免得鬧雞犬不寧。
淩陽喜歡擺出個風雅的範範,那麼清和鎮的毛筆,倒挺適合他。
墨小然打定主意,走進旁邊的一家筆坊。
一眼就看上一支青玉毛筆,筆杆上雕著繁瓣的海棠,十分精致。
淩陽的皮膚白,五官媚氣,瘦長的手指握著這支青玉筆,如絲的白發被風吹開。
那情景,墨小然光想想就覺得美不勝收。
“掌櫃的,這支筆多少錢?”
墨小然身上的衣裳,是在清和鎮隨便買的,隻是尋常衣料。
掌櫃看了她一眼,不像出得起錢的人,但見她相貌極美,而站在她身後的公子,卻是一身貴氣。
不敢怠慢,道:“不貴,隻要三千兩銀子。”
三千?
一支筆要三千兩?
墨小然眨了眨眼,搶人吧?
容戩上前,拿起那支筆,看了看,道:“玉質細膩水潤,剔透而無雜色,雕工也是極好,線條柔滑,這隻芍藥也頗有幾分靈氣,值得起三千。”
“公子,真是識貨人。”
墨小然懂玉,知道這支筆是好玉,隻是不知道這裏的玉價,聽容戩說值,那就是值。
問道:“能刻字嗎?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
“刻字要多久?”
“今天交了錢,明天就可以刻好。不知道小姐,要刻什麼字?”
“淩陽。”
容戩臉一沉。
墨小然是被容戩光著身子劫出來的,身上一文錢也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