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讓李安安一個人上路,萬一七色草被人劫了,最後吃虧的是墨非君。
墨小然雖然是和李安安不和,但為了父親,對這樣的安排,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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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醫莫言每三個月,會到清和鎮出診三天,莫言每次到清和鎮的時候,清和鎮的客棧都人滿為患。
莫言這次前往清和鎮的時間,正好是衛風母親的忌日。
衛風的父親西侯愛妻如命,這輩子隻娶了衛風母親一個妻子,但西侯夫人生孩子時難產,生下衛風後撒手離世。
西侯夫人死後,葬在西侯的祖籍清和鎮。
每年西侯妃的忌日,西侯都會帶兒子衛風到清和鎮拜祭。
懷玉知道衛風要慣例去清和鎮,去找父皇,說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,可是宮裏禦醫查不出什麼病,隻能去找莫言看看。
可是莫言上路去了清和鎮,而且到了清和鎮以後,還會繼續去別的地方,不知道什麼時候,才能回京。
懷玉整天跟著衛風跑,皇帝哪能不知道懷玉的那點花花腸子,但他也希望招衛風為駙馬,於是對懷玉謊稱看病的事,睜隻眼,閉隻眼。
讓西侯父子去清和鎮的時候,帶上懷玉求醫。
容戩等人到了清和鎮,已經沒有客棧可住,隻能去衛風家的老宅暫住。
西侯是貧民出生,以前在清和鎮隻有一個茅草屋,後來參軍跟先皇出生入死,軍功累累而封候。
但西侯不重名利,封侯後,老家清和鎮的老宅,也隻是盤下了隔壁人家的房子,加上自己家的茅草院重新修建成一個四合院子,方便回來拜祭妻子,而沒有另外購地擴張。
平時也就留了一家老仆打理老宅。
老仆引著墨小然和李安安走到一間廂房門口,道:“房間有限,二位小姐隻能共用一間房間。”
墨小然和李安安往屋裏一看,屋裏隻有一張床,二人臉色誰也不比誰好看。
李安安暗數了下房間,廂房隻有兩間,容戩一間,還真隻剩下這一間。
如果她不肯和墨小然睡,那麼墨小然這狐狸精,說不定能睡到容戩房間裏去。
憤憤道:“墨小然,你晚上老實點,如果敢使壞,我不會客氣。”
“你害怕,可以不和我睡一屋。”墨小然嘴上雖然硬,心裏一樣鬱悶。
堂堂西侯的老宅,卻隻有這麼一座小院子。
以她的名分,不和李安安睡,隻有容戩的房間可以睡了。
讓她去和容戩一屋,等於把羊羔送進狼口。
李安安雖然凶悍,但充其量是隻紙老虎,吃不了她。
墨小然雖然不會和容戩一間房,但奇怪容戩那混球,居然也沒有和她一間房的意思,有一種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感覺。
衛家的老宅,麻雀雖小,五髒俱全,各種條件比軍營裏舒服太多。
墨小然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出來。
容戩和衛風正站在廊下說話。
下人帶著一個老人和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走進院門,瞧模樣,像是祖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