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道:“你這人,還真是特別,看女人洗澡,從來都是板著臉的。是不是你和女人洗澡有仇啊?你就不能有點正常男人的反應?”
正常男人撞見女人洗澡,都是回避。
可他呢?
直直地杵在邊上看,還是冷著臉看,就跟她欠了他幾輩子債不還一樣。
他從高處俯視著她,譏諷道:“你想我有正常男人的反應,也得挑挑地方,這麼髒的地方,我惡心,下不了手。”
嚓!
感情,他所謂的正常男人的反應和她說的正常反應不是一回事。
她說的是回避。
而他想的是那種事?
而且,他還嫌她髒,嫌她惡心!
墨小然羞怒交加,臉瞬間漲成了烤熟的豬頭,熱辣辣的燙。
他下流齷齪,當她也和他一樣下流齷齪?
如果不是她處境太糟糕,她能這麼低三下四地和他周旋?
見她不發威,就真當她好欺負?
髒,是吧?
惡心,是吧?
她不介意讓他再惡心一點。
墨小然緊盯著他,忽地一笑,手指點了點身後窗戶。
他隨著她的手指看向窗戶。
墨小然乘他分心的時候,突然扯著嗓子尖叫,“有淫賊啊,來人啊,快來抓淫賊啊!”
不避,是吧?
那麼她就引來淩陽和衛風,讓他們大打一架,惡心不死他。
他微微一怔,明白她是什麼意思。
她是讓他跳窗逃走。
他眼裏的寒冰瞬間破功,啞然失笑。
虧她想得出來。
院子外傳來腳步聲,隱隱聽見淩陽問道:“出了什麼事?”
墨小然得意地笑笑,向他打個口型,再不跑,來不及了。
淩陽雖然風流,但姿態放得很高,看見她泡在水裏,絕對不會到水裏撈她。
而衛風在男女之事上,更是君子一個,見她沒穿衣服,更不可能來碰她。
水麵上那麼多花瓣,隻有一個腦袋露在水麵上,誰愛看誰看,反正看不少她一根頭發。
轉眼間,腳步聲已經進了院子。
墨小然揚眉,好戲馬上開場。
容戩原本冷冰冰的狹長窄眸,忽地浮起一抹似笑非笑,站直身子,徑直向她走來。
墨小然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,念頭剛過,手臂上一緊,被他整個人提出浴桶,他搭在手臂上黑色大披風在這同時抖開,快速地在她身上裹了幾轉,抓起她脫下的髒衣,擰成條,在她身上纏了兩圈,結結實實地綁住。
她像裝進口袋的大鹹魚,被他扛上肩膀。
他如她所願的走人了,不過不是跳窗,而是走的正門,還帶了個她。
房門拉開。
和輕功最好,最先趕過來的衛風撞了個麵對麵。
衛風怔了,“二……二師兄?”
容戩冷清清地瞥了衛風一眼,扛著墨小然從他身邊繞過,徑直前走,大步下了台階,飛身躍向旁邊的房頂。
淩陽輕功不如衛風,比衛風晚一步邁進院門,看見容戩躍向房頂的背影,急搶上去,一掌拍向躍到半空中的容戩。
掌風刮起墨小然散開的墨黑長發。
**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