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風看著自己的衣袖,差點哭了,“小師妹,不帶這麼惡心人的。你往哪兒擦不好,怎麼能往我身上擦?”
墨小然不理,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把手擦得幹幹淨淨,才道:“這下不會被某人刷手了。”
“你不是說打的是女人,不是男人嗎?”
“萬一那牲口突然轉性,連女人也一起嫌棄了呢?還是擦擦保險些。”
“可是,我是男人,你往我身上擦,不等於……”
“等於摸你,是吧?”墨小然幫他把後麵的話說完,把他從上看到下。
衛風沒想到,墨小然把連她都說不出口的話,直接說出來了,俊臉‘刷’地一下紅過耳根,一時間,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話。
隨著她的視線,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,沒發現自己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勁,迷惑地抬頭向她看去。
墨小然伸手掐了掐他帶著娃娃氣的臉蛋,微蹙了眉,“你是男人?我沒看出來。”
“……”衛風氣塞,他從小練武,比一般的男子長得高,而且肩寬腿長,放在哪兒都是風度翩翩的男兒郎,怎麼到了她這裏就看不出是男人了?
摳開墨小然的手,憤憤道:“你回去等著被那霸王剝手皮吧。”
墨小然不以為然地嘻嘻一笑,指了指地上的阿牛,“幫我送他去看大夫。”
衛風雖然氣墨小然說他不是男人,但也知道這時候丟下阿牛,阿牛一定會被王家打死。
上前扶起阿牛。
阿牛聽說花兒被劫,不知道是被誰劫去的,不肯就這麼走。
衛風正一肚子不爽,道:“就你這要死不活的樣子,把你丟這兒,也救不回人來。”
阿牛沉默下去。
衛世子說的不錯。
別說不知道花兒是被誰劫去的,就算是知道,他現在這樣子也救不回她來。
墨小然瞪了衛風一眼,道:“人家身上有傷,你就不能和氣些。”
衛風不服道:“我現在身上也有傷。”
“沒看出來哪有傷。”他活蹦亂跳的,哪有半點傷員的樣子。
“他傷的是身子,我傷的是心。”正常的男人,被女人說不是男人,不傷心才怪。”
“……”
衛風凶了阿牛,有些過意不去,道:“我來的時候,看見一輛馬車過去,當時沒在意,這會兒想來,花兒應該是被那輛車劫去的,隻要找到那輛馬車,就能找到花兒,你安心養傷。馬車,我幫你去找。”
阿牛大喜,強撐著站直身向衛風行禮,“衛世子的大恩,阿牛永生不忘。”
衛風道:“恩不恩的,你不用在意,不過是我小師妹管了這閑事,我沒看見也就算了,既然看見了,就不能袖手旁觀。”
說到墨小然,他不由地想起墨小然說他不是男人的事,重重地哼了一聲,把頭扭開不看墨小然,省得被她氣死。
墨小然嘴角噙了笑,這小子倒是皇權貴族裏難得的好人。
心好,脾氣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