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橋上的時候,橋上光線暗,在橋下看他,雖然覺得他氣宇非凡,如同人間龍鳳,是從來不曾見過的俊逸身影,但終究隻是個大概身影,看不了多真切。
正因為這樣,那些姑娘才會靠近和他搭訕,百般獻媚,引他下來。
可是在他落在甲板上的瞬間,她們竟不敢抬頭看他。
不敢看,卻拚命地想看,不由地偷偷抬眼看去。
月色勾勒出他清冷俊美的輪廓,淩厲的鬼麵具遮去他大半的麵頰,看不見完整的容顏,麵具外的唇,薄涼而色淡,逞一種極好看的弧線微微抿著,而那雙黑得徹底的眼睛,觸目驚心的冷。
但這樣的霸氣,這樣的冷,和他清雋的容貌半點不違和,俊美的無以倫比。
姑娘們仿佛在胸膛裏揣了一隻小鹿,活蹦亂跳,撞得心肝不住亂顫,隻恨不得把眼前的男兒看殺了。
不知是誰,倒抽著冷氣,驚呼了一聲,“是九王。”
畫舫上的姑娘們個個嚇得臉色發白,片刻間跪了一地。
容戩漠然環視了下四周,淡淡道:“雖然俗氣了些,但勉強還算幹淨。要不,我們今晚就在這裏……”
他把話說到這裏停下,即便是口氣生冷,也讓人遐想菲菲。
墨小然經曆了穿越前的那場爆炸後,就落下了畏高的毛病,一般幾米高度上下倒不會有問題,但從橋上到畫舫,有三層樓高。
站在甲板上,隻覺得兩腿發軟,如果不是被他摟著腰,她能一屁股坐下去。
聽他說話,轉頭見他風度翩翩地站在身邊,不由地來氣。
抬腳向他的腳背上狠狠地踩下,“混蛋,你想嚇死姐兒?”
又是姐兒?
他皺眉,小小年紀,整天在他麵前稱姐兒。
在她的小腳落下來之前,把她打橫抱起,向船艙走去。
船上姑娘麵麵相覷。
換成別的貴人,她們早蜂擁而上,可是這位是連看都不讓人看的九王,她們敢上前服侍?
九王冷若寒冰的聲音傳來,“進來服侍。”
姑娘們懵了。
九王讓她們服侍?
九王不是從來不碰活物?
難道是要把她們變成女屍?
姑娘們嚇得小臉刷地一下白如死灰。
隻差點沒嚎天喊地哭出聲。
一個個悔青了腸子,勾搭誰不行,為什麼偏偏要去勾搭他這個煞星。
現在真是送上門去死。
容戩見沒有人打簾子,停下,轉頭冷瞥過來。
如冰刀的目光掃過,那臉,那身材,那氣質,真是天地間再沒有第二個。
而且,他目光雖冷,卻勾得她們心肝亂跳,麵紅耳赤,嚇得死白的臉瞬間泛上兩團紅暈。
這一瞬間,她們覺得能與他片刻親近,死了也值得。
再說,如果違逆他,惹他生氣,用不著等他想用她們,就得先變成死屍。
她們這裏有六人,加上他懷裏抱著的那個,七個。
如果他真動了那邪念,也未必能一夜用她們七個。
隻求他不能一夜七次狼,而自己能成為不被他看上的那個,那樣的話,既親近了他,還可以活命,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