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妃的屍體雖然抬走,但下麵還留著一具被狗啃幹淨的人骨架。
他在戰場上打滾,早習慣了血腥味,但墨小然已經打了好幾個幹嘔,應該是聞不得這樣重的血腥味,早點離開,她可以少聞點這味道。
清涼的夜風拂過,墨小然扶著小橋石圍欄,深吸了幾口沒有血腥味的空氣,才算是舒服了許多。
他伸手過來,抬起她的下巴,看著她的眼睛,打趣謔道:“你那十用九不中的破爛攝魂術,幹這些齷齪事,倒一用一個中。”
破爛?
齷齪?
墨小然因為趙亮的慘死,本來有些情緒低落,聽了這話,心裏的不自在一掃而空,燃起一肚子的怒火。
如果不是他和陳妃相約共飲肖家的女兒紅,她能用這個‘破爛’,能幹這‘齷齪’事?
等等——
他說,她十用九不中的攝魂術。
打開他的手,道:“你說錯了,我的攝魂術不是十用九不中。”
“哦?”
“是屢用屢不中。”對趙亮施術成功,是她第二次成功例子。
容戩挑眉,她倒是老實。
墨小然摸了摸下巴,審視地看著他,道:“你為什麼說我十用九不中?”
她對趙亮用攝魂術是一用一個準,但他卻說得出這話,可見他應該之前見過她……應該說見過她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用過攝魂術。
難道說,這身體的原主人也會攝魂術?
這是不是太巧了點?
一樣的長相,一樣的名字,還有一樣的特異功能,而且還都是水平很差的那種。
太像,像得她都覺得二十一世紀活的那二十幾年隻是一個夢,而現在才是她真正的人生。
這感覺——太詭異!
他抱著胳膊,懶洋洋地靠在白石橋欄上,斜斜地瞥視著她,幾分戲謔,幾嘲弄,“墨小然,你以前可沒少用那破爛玩意勾引我。”
墨小然:“……”
幾艘畫舫靠了過來,千嬌百媚的花娘子,揭開簾子,衝著他一個接一個媚眼的拋。
他卻隻是神色淡淡地看著墨小然。
那些姑娘們看見他沒有反應,紛紛看向墨小然,有人問道:“那是誰家的姑娘?”
墨小然的臉直接黑了下去,衝橋下罵道:“你才是姑娘,你全家都是姑娘。”
有姑娘‘噗嗤’一聲笑,“我們本來就是姑娘。”
墨小然才想起,下麵那些女子,本來就是花樓裏的姑娘。
眼角餘光,見容戩似笑非笑。
囧大了。
這個年代,哪裏有良家姑娘,大半夜的和男人孤男寡女地在外麵鬼混。
墨小然忽地抬頭,看向他的眼睛,運用攝魂術。
他看見她眸子裏突然閃過一抹妖嬈的詭異光團,微微一怔。
墨小然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,用意念道:“不許動,要乖乖聽我的話,配合我。”
等了一下,見他隻是看著她,沒有任何反應,‘嘿嘿’地得意一笑,看你小樣,還敢不敢說我的是破爛。
上前抱住他的胳膊,他長年練武的胳膊結實而粗CU壯,抱在懷裏,很有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