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戩見墨小然停下,問道:“怎麼不走?”

“陳妃有話和你說。”

“不想聽。”容戩口氣冷硬,半點不給陳妃麵子。

陳家的影衛眼裏閃過一抹憤怒,雖然隻是一瞬,卻墨小然看見。

都說影衛隻管保護自己的主子,除此之外,不會有任何思想。

可是,這人居然會因為容戩對陳妃的不客氣而憤怒。

難道說……

墨小然重看向陳妃,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。

這個影衛對他的主子有了不該有的念頭。

陳妃在這宮裏,仗著受寵,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,哪有人敢對她說這樣的重話。

上次在狩獵場,容戩冷硬不給她麵子,這次又是這樣。

陳妃隻覺得羞憤難堪,但更多的卻是委屈。

她長得極美,連皇上對她都百依百順,而容戩對她不但沒有一句好話,就連正眼都不給一個。

但陳家已經把容戩得罪狠了,如果今天她不說出來意,恐怕以後都不會有機會。

定了定神,對墨小然道:“墨姑娘,本宮確實有些很重要的事要和九王談談,你能不能回避一下?”

墨小然立刻很‘識大體’地輕拍了拍容戩的手背,“我到前麵等你。”

一個貴妃能服軟到這地步,可見真是有‘很重要’的事。

墨小然好奇陳妃有什麼重要的事,要把自己委屈成這樣。

容戩不想和陳妃扯上半點關係,但看著墨小然眼裏的好奇,不禁啞然失笑。

好,既然這丫頭這麼想知道陳妃的目的,那麼他就陪她玩一次,又有何防。

放開墨小然的手,走向一旁假山石。

這個地方順風,如果那丫頭耳力夠好,應該能滿足她的好奇心。

陳妃見墨小然一句話,就讓容戩答應,嫉妒地發狂。

但她終究有了和他單獨說話的機會,她無論如何得抓住,跟在容戩身後,走到假山旁邊。

抬頭凝看著麵前的俊顏,再看他筆挺的高大身形,竟有些把持不住,很想就這麼靠進他懷裏。

但這是皇宮,她哪敢亂來。

輕聲道:“聽說肖家三十年的女兒紅,可以助王爺泄毒。”

容戩背著手,垂眼看著麵前的一片樹葉,不答。

他戴著麵具,陳妃也看不出他臉上神情,等了一會兒,見他沒有回應的意思,接著道:“聽說王爺前些日子,體內的毒狠狠地發作了一回,大傷了身子。王爺是我們大燕的支柱,身子無比金貴,萬一有什麼好歹……妾身實在不敢想象。妾身那裏還有一壇不曾開過封的肖家女兒紅,想送給王爺,讓王爺能減輕些體內存積的邪毒。”

陳妃聲音雖小,但墨小然耳力向來不錯,又站在風口下方,陳妃的聲音隨風飄來,斷斷續續,卻能聽個大概意思。

墨小然揚眉,送女兒紅,可是要把自己送給對方的意思。

陳妃口口聲聲拿著大燕說事,但她卻在容戩麵前不稱本宮,而是稱妾身。

墨小然肯定,陳妃是看上容戩了,想借女兒紅和容戩親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