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小然直接閃了舌頭,身體一縮,把雙臂環抱胸前。
瘋了才在禽獸麵前秀身材。
景王沒聽見容戩說什麼,但看墨小然的神情,也能猜到容戩說了什麼讓墨小然羞惱的話,輕咳了一聲,打破這份尷尬。
墨小然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個景王,臉‘刷’地一下紅過耳根,裝作沒事一樣,把短刀遞還給容戩。
容戩道:“給你了。”
墨小然不懂刀,隻覺得這短刀拿在手上,沉沉實實,莫名地喜歡,聽他說給她,立馬收起,當是被他算計一場的壓驚禮物。
景王眼裏閃過一抹意外,如果他看的不錯,這短刀應該是玄冰鐵所鑄。
據說當年,容戩費盡心力才得了一塊玄冰鐵,就打造了他的那把玄冰槍和這把短刀。
玄冰鐵打造的短刀,全天下,也就這麼一把,他居然送給墨小然。
難道,他對墨小然是真心的,而不僅僅是用來迷惑眾人眼睛的一顆棋子?
墨小然收好短刀,看向景王。
幹淨溫雅得如同白玉蘭的男子,卻因為腿疾,隻能長年坐在輪椅上。
雖然說皇家的人吃人不吐骨頭,不能深交,但墨小然想到初見他時,他誤會她想讓他以身試毒時臉紅的模樣,心裏軟了下去。
把蓮蓬送到他麵前,“你是要這個做藥引?”
景王微微一笑,接過蓮蓬,把蓮子一顆一顆的剝出來,遞還給墨小然,“我隻需要蓮蓬,蓮子還你,謝謝你了。”
雖然容戩算計精妙,有驚無險,不會傷著她,但這個天大的人情,他欠下了。
他果然隻是要蓮蓬,墨小然捧著一捧的地心蓮子,眉開眼笑,把剛才的驚險忘到爪哇國了。
錢啊。
一顆蓮子十萬金。
這些蓮子少說也值二百多萬金。
有這麼多地心蓮子,她起碼一年不用為小黑小白的口糧操心了。
墨小然手上突然一空,吃驚抬頭,發現手上的蓮子全到了容戩手上,突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。
“喂,你要做什麼?”
“你在我府上白吃白住,這些算是你這些日子的食宿費。”容戩瞥了她一眼,把地心蓮子收進懷裏。
白吃白住?
食宿費?
一顆蓮子十萬金,這裏少說有二十幾顆蓮子。
她吃什麼能吃得掉二百多萬金?
“不帶這麼開玩笑的。”
“和你玩笑?我沒那閑功夫。”
墨小然懵了,瞪著他,一秒,兩秒,三秒,他一直神色淡漠,墨小然最終確認,他真的不是在開玩笑。
東西在他手上,硬搶,絕對搶不過來。
黑小然用力吸氣。
淡定!
再淡定!
淡定你妹!
這日子沒法過了……
墨小然在秦子鈺輪椅邊蹲下,“景王覺得我怎麼樣?”
秦子鈺微微一愕,瞟了容戩一眼,這話是什麼意思?
微笑道:“墨姑娘自然很好。”
“聽說景王府上招人,你看,我還行吧?”墨小然露出職業的笑,大方得體又不失明媚。
景王的小廝旺兒“啊?”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