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小然解開手腕上的繩子,把芍藥擺弄成她剛才趴在床上的姿式。
用繩子把芍藥的手綁在床柱上,又去綁她的腳。
“你剛才是想怎麼綁我的腳?兩隻腳綁在一起呢,還是‘大’字?”
芍藥不能動,也不能叫,又急又怒。
看著身邊花格架上的香爐,香爐裏香煙繚繞,再看窗口的淫羊藿。
姐姐明明說過,一點淫羊藿就能讓墨小然失態,而那香爐裏是迷香。
為什麼墨小然會沒事?
“四根繩子,是想把我綁成‘大’字,是嗎?”
墨小然隨芍藥的視線,掃眼香爐,又看了看淫羊藿。
冷笑。
這株淫羊藿和太後那裏的那株一樣。
這點藥性對她而言,早已經不起作用。
她的體質特別,對煽情的東西敏感,對迷藥卻遲鈍。
尋常迷藥對她沒有用處。
她進屋就注意到香爐裏燃著的香。
如果芍藥隻是給她地心蓮子,這麼短的時間,根本不用熏香。
所以,立刻就想到那香有問題,站位置的時候,就刻意站在風向的上方。
別說尋常迷香對她沒用,就是有用,她也聞不了多少。
芍藥雖然想不明白,問題出在哪裏。
但心想,再拖延一下,到了約定時間,墨小然也跑不掉,閉上眼不搭理墨小然,隻盼能拖延時間。
可惜,墨小然問話歸問話,手上卻半點不慢,直接把她綁成了大字型。
然後黑布蒙上芍藥的眼睛,黑布很寬,差不多遮去芍藥一大半的臉。
墨小然又打散芍藥的頭發,披散開來。
這樣一來,昏暗的閣樓裏根本看不清芍藥的臉。
墨小然以為芍藥把她騙來這裏,是想她被淫羊藿迷失本性,在眾貴人麵前出醜。
但在她邁出門檻,把房門掩上的一瞬間,在門縫裏看見一個極為龐大的身影從窗口躍進,落在床邊,發現自己想的太簡單了。
她想知道芍藥到底懷的什麼鬼胎,沒有馬上離去。
繞到另一個隱蔽的窗口,用手指蘸了點口水,輕輕戳破窗紙,往裏看去。
那個人背對門口,但這樣龐大的體型,很容易認出是蠻人王。
墨小然的毒針刺的是芍藥的手指,離心髒距離比較遠,而且刺得很輕,隻是輕輕挑破了皮。
所以芍藥沒有像那天蠻人王一樣,立刻人事不知。
但這時候藥性已經完全發作,她趴在床上一動不動。
蠻人王龐大身體的投影,把床上苗條的女人身體完全罩住。
芍藥是趴在床上的,臉又被黑布蒙住大半,再加上頭發散亂,又被罩在陰影之中,完全不能辨認模樣。
蠻人王看著床上隱約的苗條身影,芍藥和墨小然體型並不相同,但高矮差不多,加上蠻人王隻見過墨小然一次,在這昏暗的光線裏哪能分辯得出來。
蠻人王滿意地滿意地俯下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