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眸子一黯,偏頭避開,順勢低頭向她的肩膀傷口吻了下去。
墨小然呼吸一窒。
溫熱的呼吸輕拂著她的肩膀,溫軟的舌一點點舔著傷口。
微微的刺漸漸化成酥酥軟軟的麻癢,撓心撓肺,竟勾起身體本能的渴望。
腦子一熱,猛地把他推倒,手滑向他的腰帶扣。
他仰躺著,手枕在腦後,懶洋洋地看著她,似笑非笑。
腰帶扣‘咯’地一下鬆開,那聲極輕的聲響,卻讓墨小然的心‘咯’地一下跳,人清醒過來。
忙抓緊被子,從他身上滾開。
真是要瘋了。
墨小然,你都在幹些什麼爛事?
這家夥是毒藥,毒藥,你想被他毒死嗎?
這次容戩沒有阻攔她,閉上眼,任她遠遠地離開他。
他也需要平複體內躁動的邪火,再繼續下去,他真會忍不住要了她。
到了九王府,容戩把裹得像蠶繭的墨小然扛起,跳下車。
墨小然看著忍俊不禁的下人們,覺得這輩子的臉,全丟在這府裏了。
偏偏還無可奈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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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坐在龍椅上,臉黑過鍋底。
內侍官把九王的原話回了,埋頭站在下頭,大氣都不敢出一口。
閻依依已經換過衣服,聽了內侍官的話,更是氣得臉色發青。
九王戴著人皮麵具來見她,換成別人,罪該萬死。
但那是大燕的九親王,眾所周知,九親王不管走到哪兒,都戴著麵具,連見皇帝麵具都不取下來,何況是一個異國部落的公主。
皇帝知道,蠻人族公主同樣知道。
這罪也就不是罪。
皇帝在樓上,親眼看見,閻依依先衝上去打人,把墨小然推下湖,然後還不許人救,鐵了心要淹死墨小然。
這行為,放在哪裏都太過嬌縱。
至於,閻依依落水,也是去踹試圖爬上岸的墨小然,才掉進的湖裏。
不過礙著正在與蠻人族談和結盟的節骨眼上,對閻依依的惡行,才睜隻眼閉隻眼。
閻依依理虧在先,卻一口咬定是墨小然把她拽下水。
懷玉被閻依依狠狠地打了一巴掌,臉上破了皮,擔心破相,把閻依依都恨進了骨頭,哪裏肯為她做證。
也一口咬定,隻看見閻依依踩墨小然的手,沒看見墨小然抓閻依依的腳。
害蠻人族公主落水,換成別的宮女下人,直接打死完事。
偏偏是九王的女人。
蠻人王不能得罪,容戩更不能惹急了。
皇帝一個頭三個大,最後隻說,會讓人去查,就讓人送了閻依依回去。
閻依依不蠢,當然知道這件事,不會再有結果。
但她是嬌橫慣了的人,怎麼咽得下這口氣,氣衝衝地去找到蠻人王。
把那張小相摔到桌上,“我要殺了這個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