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裏隻有她一個人在。
沒有死,她還活著?
肩膀上深深的齒痕昭示著昨晚發生的一切。
她忙爬了起來,逃回自己房中。
接著來,容戩失蹤了三天。
三天後,才重新出現在她麵前。
還是那吊兒郎當的模樣,沒半點正經。
如果不是肩膀上的咬痕,還在赤辣辣的跳痛,她真會以為之前隻是做了一個惡夢。
他靠在她的窗邊,輕佻地抬起她的下巴,“那晚嚇到你了?”
“嗯。”她點頭,沒必要否認,“你那晚想殺我?”
他手指輕撫過她光滑的臉頰,慢慢俯身過來,唇輕貼上她的耳朵。
她身體驀地僵住。
他輕道:“我隻是想要你。”
她的心髒怦怦亂跳。
他手指刮過她的下巴,“我不會強迫你,我會等你自己爬到我床上。”
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“我沒那麼重的口味。”
他無所謂地笑了一下,起身走開。
她望著他的背影問道:“那些人,真的是你殺的?”
“嗯。”他懶洋洋地睨視著她,一副無所謂的模樣。
“為什麼要那樣做,而不直接報警?”
“讓他們去給你收屍?”他不羈的笑容裏浮起一絲嘲諷冷意,“你為什麼不去報警?告訴他們,我就是那頭獸。”
“讓他們去剿殺你,然後拖你的屍體去解剖研究?”
墨小然有些鬱悶,他明明差點強奸了她,但她竟不想他出事。
從那以後,那晚發生過的事,再沒有出現。
她也再沒看見過他變成獸形。
但她知道,他和她不一樣。
隻是這秘密,她給爛在了肚子裏,沒有告訴任何人。
後來肩膀上的咬痕漸漸愈合,竟沒留下一點疤痕。
有一次醉酒,她問他,為什麼咬她。
他的唇輕貼上她被咬過的肩膀,說:“這裏有我的氣味,不管你去哪裏,我都能夠找到。”
她當時怔了。
自從發現他是一頭獸以後,把對他的感情收拾得幹幹淨淨。
但那瞬,她真的感動。
心底的封鎖線,差點崩潰。
突然聽見門外陳嬤嬤小聲問:“姑娘醒了沒有?”
服侍她的丫頭,小心地推開房門。
墨小然想起要進宮的事,心情頓時變得不好,沒了睡意,翻身坐起。
丫頭道:“姑娘醒了。”
陳嬤嬤立刻領了人進來給她洗漱。
墨小然平時起床,不需要下人幫忙。
雖然隻是赴懷玉公主的約,但畢竟要在宮裏走動,不能太過隨便,也就由著陳嬤嬤折騰。
陳嬤嬤長得粗獷,但心思卻極細膩,能梳各種漂亮發型。
不過墨小然本身長得極漂亮,不用打扮複雜,最簡單的一個小墜髻配上一朵珠花,就已經漂亮得讓人看得移不開眼。